刘婶不在。
转头见他关上门,还要去反锁,苏迷立马出言阻止:“等等,不要反锁。”
“为什么?如果进行到一半,刘婶闯进来了怎么办?”
苏迷定定看他几秒,不由蹙眉:“刘婶每次都会敲门,只要我们小声一点,她不会听见,如果反了锁,又恰巧被她发现,反而更不好解释。”
“即使我们动静再小,外面也能听得见,不如去酒窖,那里刺激点。”
“什么刺激点,你在说什么?”
苏迷一脸莫名,满头雾水,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
可紧接着,她突然反应过来,面色猛地一沉:“祁煊!你个色胚!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跟你解释我跟苏诫的事!”
祁煊怔了怔,脸上所有笑意,顷刻间尽消。
他将整个人摔在床上,极度不满嘀咕。
“解释在哪里都可以,你叫我来你房间,谁都以为你在向我发出邀请,我当然会想歪,哼,又骂我,又怪我!”
苏迷眼角抽了抽,扶额冷静两秒,暗嘆两声,耐心解释。
“你如果让我去你房间,或许中途没人打扰,但若出来碰到刘婶怎么办?相反,如果在我房间谈,你是我的医生,治疗时本就独处,即便在房间聊一会,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祁煊听完她的解释,两眼望着天花板,半晌才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在意外人的看法?”
苏迷轻嘆道:“祁煊,现在我是‘苏诫的妹妹’,我必须在意。”
“可苏诫也知道你不是他妹,不是么?”祁煊又问。
“他是知道,我之前给他看过我的脸,但这里面的事,很复杂,我需要顾及很多。”
苏迷将之前跟苏诫说的那套说辞,稍稍改编后,告诉了祁煊,随后又表明道:“我想在他妹回来之前,帮她做点事,但这件事,绝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他妹还会回来?”祁煊猛地坐起身。
“是,她会回来。”苏迷如实答。
“那你怎么办?为什么在外人眼中,他们看到的是苏诫的妹妹?”祁煊来到她面前,凝眉迎视。
苏迷一噎,像被猫叼了舌头,顿时哑口无言。
这让她怎么回答?
“连我也不能说?”
祁煊在她脚边缓缓蹲下。
苏迷对上那双狐狸眼眸,更加的为难。
她蹙眉垂眼,理了理思绪,最后一声轻嘆。
“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是真心的,至于其他,我暂时不能多说。”
祁煊定定看着她,片刻后,扬手触及她的眉心,将细微褶皱扶平,唇角绽染一抹笑意:“好,我不问,但凡令你为难的问题,我都不会再问,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
苏迷听着虽然感动,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你以后别再使小性子,乖乖的好不好?我应对苏诫、邵以霖还有些招儿,你一生气,我就没辙了。”
祁煊眼珠转了转,噘起了嘴:“不行,你得哄着我,把我哄开心了,我就不闹你。”
苏迷不由扶额,又是一声轻嘆。
祁煊忍不住笑了两声,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放心,既然你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邵以霖那边,我自会查清楚,总之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以前的她,总觉得男人的示好,是另有目的。
可她知道,祁煊不像那些肤浅的男人。
虽然他总是嘴上开车,可刚才在药室,起了反应也没对她怎样,而是偷偷跑进休息室,自己解决。
只是,身为女人的她,始终免不了俗。
此时此刻,苏迷特别想听,他对她好的原因。
祁煊勾着唇,眼底漾出醉人柔情与真挚:“因为我知道了你的心意,知道你真心待我,即使有些话,你不能说,但有你那句真心,我心足矣。”
结果如苏迷所料,祁煊的话,把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倏地倾身,在男人唇上,亲了一下,正想表达内心的感受,祁煊突然在她的额头,重重印下一吻——
“我现在就去找人查那个姓邵的,顺便钻研精进药性,早点让你自由行走,尽快跟姓邵的离婚!”
祁煊猛地站起,转身大步离去。
“唰”地一声,拉开木雕门,朝药室方向走去。
刘婶正巧在走廊遇到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男人像一阵风般,消失在她眼前。
原地怔然数秒,回到房间后,又见苏迷怔怔坐在轮椅上,眼睛看向外面。
“祁医生是怎么了,看上去像要杀人似得?”
苏迷恍然回神,想了想才道:“我只知道他刚才接了一通电话,接完就走了,应该是出事了。”
刘婶听完,在心里暗自猜测片刻,将收来晒好的衣服,放到一旁,转身关上门,来到苏迷旁边,这才道:“夫人,你是不是喜欢祁医生?”
“我……。”
苏迷虽然心知,燕山居里的人,几乎都知道,祁煊对她很好。
但刘婶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她一时还真想不出,如何回答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