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境域的人擅长的就是驭兽之术,之前白灵他们已经从二哥的口中得知,金溪国的国君好像正在厚待一位知晓驭兽之术的能人,怎么现在在龙源国也出现了这样的人?接连出现的怪事,又接连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这一切事情的背后是不是真的藏着一个什么巨大的阴谋?那这个阴谋又会不会威胁到她的外公和她母亲的性命?
想到此处白灵扶额,十分头疼的皱眉,白宁以为她要开始撒酒疯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般的挪动到了二楼窗口的位置,若白灵真的撒疯,他也好溜之大吉。
白灵缓缓睁开眼,眼神之中却露出一抹白宁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杀意,白宁愣在原地,不知道白灵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在他印象里,白灵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虽然从小就爱跟他打打闹闹,但她性格活泼、内心坦荡,又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所以白宁从来都没有在她脸上见过这么可怕的表情。
白灵神情肃然,缓缓的说道:“你若信我,就先回去,今日不是你跟金媚表白心意的好时机,若你真的对她有好感,就不要只看她的表面,有时候,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
白宁愣愣的看着白灵,看不懂白灵这番话是在真心劝他,还是酒喝多了在胡言乱语。
就在白宁思考着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先带白灵回家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白宁刚要动身,白灵一下拉住了他的衣服,两人站立在门后,她缓缓的打开一点门缝往外看去。
白宁也垫着脚从上面的缝里一同往外看去。
对面雅间的门被打开,最先走出来的是尹鸣,看他点头哈腰一番恭敬的模样,似乎是在恭送一位重要的客人。
尹鸣是个高傲惯了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能做到让他态度如此谦卑的,只能说明那人的身份地位定然在他父亲尹昧之上。
片刻之后,从门内走出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只可惜他带了一顶帷帽,帷帽上垂下的布帘将他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他的长相。
紧跟在那人身后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看起来同尹鸣差不多的年纪,他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形壮硕的男子身后一言不发。
最后从房中出来的才是金媚,只见她此时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尹鸣好像提醒了她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对那两人施礼送行。
白灵跟白宁挤在门缝后面,一直看着四人走到楼梯口,本来一直跟在陌生男子身后的少年却突然转过头来,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白灵的房间,直到陌生男子招呼了他一声,他才抬步离开。
白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一脸后怕的样子说道:“那少年的眼神也太可怕了,若不是咱们躲闪的快,只怕就要被他发现了。”
白灵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一句“等我。”便翻窗直接跳出醉红楼,然后纵身跃到了旁边商铺的屋顶上,从房顶密切的注意着下面的动向。
尹鸣几人一直到街尾才分开,白灵悄悄的跟在那陌生男子的身后,那两人像是有所察觉,一直在跟白灵兜圈子,连追了十几条街之后,白灵还是被他们给甩开了。
白宁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急的满头大汗,他现在已经知道金媚不是跟尹鸣去做什么苟且之事的,心下也不那么冲动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白灵对两个陌生人这么穷追不舍,他不放心,自然要追过来。
“你认识他们?”白宁气喘吁吁的问道。
白灵摇头:“不认识,但我感知这两个人很危险。”
白宁道:“若是危险,大不了躲着他们就是了,何必追过来,万一他们发现你跟踪他们,那你岂不是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二哥又要对我们管教个没完了。”
白灵轻叹一声,有些事她不能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关于天山境域这片陌生的土地,她知道的还太少,她不想把白宁也拉下水,过早的让他知道这些事对他而言绝对有害无益。
两人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那身材壮硕的男子站在高高的一栋建筑上负手而立,而他身侧的少年竟是踏空而行,男子低沉着声音问道:“就是她?”少年点头,男子冷笑一声道:“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白灵他们回到家之后果然遭了一顿数落,原因是戚姑娘闻出了白灵身上的酒味,本来两人回房以后就没事了,可是戚云瑛这个大嘴巴立刻就告诉了白宵,害的两个人晚上不许吃饭,幸好小灵兽偷了食物给他们分别送去,要不然一整晚两个人都要饿肚子了。
白灵回房之后就忍不住了,把燚呼唤出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将今天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燚不在天山境域,所以也不确定那边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很肯定的告诉白灵,她的母亲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白灵这才放心的睡下。
第二天,两个人如往常一样到麟师学府修习功课,只不过与往常似乎有些不同,成岩竟然破天荒的不让他们干杂活了,而是要带着四人去习武场进行试炼。
每隔一段时间,麟师学府的各位师父都会带上自己门下的弟子相互切磋武艺,而切磋武艺的地点就在城外的习武场。
事出突然,白灵跟白宁没有任何准备的就跟着成岩去了,一到习武场,白灵才知道这次参加试炼的只有八名学子,虽然只有八名,但对方四名学子当中有一位名声十分响亮的老生,据说他练有一身钢筋铁骨,内功十分了得,白灵早就想见识一下,没想到今日就得了机会。
习武场建立在一片平地之上略高于地面,全部是由坚硬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周遭被一圈铁质的链条围挡着。
成岩到的时候,那位师父很有礼貌的跟成岩打招呼,但成岩好像并不想理会他,只“嗯”了一声就把对方晾在了一旁,那师父略显尴尬的拱了拱手,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