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散去,白灵的胸前散着白光,是她手上的药炉发出的光亮,方才毒蜂靠近她,情急之下她催动了灵力,将灵力注入药炉,炉内温度瞬间升高,药炉内散发出来的炙热温度将附近的毒蜂全部烤死了。
范平认得那药炉是啼烟境的东西,只不过,刚才从药炉中发出的灵力实在诡异,他是听说凌天衡的外孙女属于六境之外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定然没有经历过进灵,更别说会使用灵力了,可是目前来看,面前的少女不仅仅会使用灵力,而且灵力还不低,他们幽暗境内本就不是人杰地灵之地,拥有强大灵力的人并不多,若是将她强行带回去,只怕没人能制服的了她。
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下方的白灵,范平转身离去。
雪狐见范平想跑,身体一动就要追过去,结果秦寺挡在了他面前:“别追了,没用的,范平的目的就像是得到白灵,如今见白灵一身的灵力,只怕他短时间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幽暗境的人全都是一群废人,他们境主的灵力甚至还不如小爷我厉害呢。”
雪狐毕竟也跟在秦寺身边有些日子了,对秦寺的为人十分了解,尽管他的体型变小了,性情似乎也跟成人体型时大相径庭,但秦寺每每要说大话时,语气态度就是这般,所以雪狐并不把秦寺的话当真。
白灵盯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毒蜂尸体出神,从秦寺,到澜沧,再到现在的范平,他们这些人似乎都对自己十分感兴趣,可越是这样,白灵心中就越发的担心,因为这意味着母亲和外公的情况危急,看来她去天山境域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打算,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灵就开始着手准备,若是去天山境域,只是靠她自己肯定不行,风险太大,翟武没有灵力,箭术勉强还算可以,但是去天山境域带上他还是有些危险,鱼儿和雪狐都是灵兽,尽管雪狐倾向于妖兽,但白灵有医好他的打算,并不想将他归类为妖兽。秦寺虽然是人,但其实也不算是个人,因为他活的已经近似于妖魔,不伦不类,这种人不论放到哪都是个祸害。
准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万宝囊内的空间几乎要占据了一半,白灵自认为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此去路途实在遥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再者说,她这一去凶多吉少,也许将来还能火来,也许就永远回不来了,她让翟武留下来的目的也是想让他给家里人时常带个信,不然自己突然消息这么久,家里人一定会担心。
最终,白灵还是将秦寺带上了,因为通往天山境域的路只有秦寺知道,她心中有些不安,因为担心秦寺会在路上捣鬼,也许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天山境域,而是直接将她引到墨渊境内,到时候才真的是羊入虎口。
出发前,秦寺让白灵在家等着,他服下了易容丹药,摇身一变又变回之前的模样,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门,直到中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多了两辆马车,只不过那马车的造型看起来古怪,说是马车,但又有一些地方总感觉像是战车,马儿倒是好马,体型很是壮硕,能看出来是几匹宝马。
“从哪弄来的马车?”白灵问道,秦寺的任何举动她都要过问一遍,否则不知道那一刻着了他的道,后悔都来不及了。
“何必管那么多,有马车也有马不久行了?难不成我告诉了你,你就相信了么?”秦寺态度嚣张的说道。
白灵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尽管没有任何的情绪,但秦寺却觉得此刻的白灵十分可怕,他嘴角难以自制的动了动,终于意识到目前的形式根本就容不得他撒野,他声音平缓的道:“马车是我找人买的,我没动任何的手脚。”
见秦寺的态度逐渐转变,白灵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她点了点头,道:“我们要如何才能去天山境域?”
秦寺道:“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白灵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秦寺继续说道:“此处百里之外有一处山林,我们先到山林处跟我的人汇合,他会想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
白灵警惕起来,问道:“你的人?几个人?是什么人?”
秦寺神秘的笑了一下,道:“你们应该见过,他叫燕铁。”
“燕铁....”白灵喃喃的重复了着这个名字,她怎么会不记得燕铁,当时绑走鱼儿的正是此人,她之前曾怀疑过燕铁的身份,在龙源国时燕铁更是在麟师学府内来去自如,原来他果然是秦寺的人。
“只有他一个人么?”白灵又问道,一想到燕铁,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血影,如果不是血影给她的万宝囊和奇书,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快的进步。
“不,还有他的灵兽,仅此两人而已。”秦寺回到道。
白灵放下心来,她和鱼儿先上了马车,秦寺和雪狐则是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上,不过是百里的路程,傍晚时分几个人就已经赶到了。
秦寺口中的山林果真就是一个山林,除了山和树,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
趁着天还没黑,秦寺领着众人进了山,山上有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能看出此前这座山也有过人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后就没人再来过了,顺着小路一直往上走,能看到山顶上有一处房屋,房屋的造型看起来像是一座庙宇,乍看之下倒也算得上宏伟。
庙门之前站着两个人,秦寺果然没有说谎,这里只有燕铁和血影两个人。
白灵走近之后,燕铁的脸上露出一抹强挤出来的笑意:“白姑娘,又见面了。”
白灵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他,燕铁绑了鱼儿那件事她不会忘,况且燕铁还骗了她,自称是她外公的人。
血影一直默默无闻的站在燕铁的身后,看向白灵的眼神是淡然和陌生的,仿佛两人从来就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