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白落羽得了彩头,虽说都是元帝让的,但未能想到的是,今年得了彩头的会是云景。
云国一向同乾国交好,平日里倒觉没什么,可现下这情形,自然有人觉得其中有鬼,只是明面上不说罢了。
今年的彩头是把由坚硬无比而又十分轻盈的紫檀木而制成的弓,虽看着普通,却是不可多得的好弓。
云景虽得了如此好物,却仍是不卑不亢,毫无任何自得之色,元帝虽面上无什么表示,心里倒是颇为赞赏与他。
排在第二的便是薛玄扈,自然未有人有异议,但这排在第三的,却更是令人想不到了,并不是哪位君主,而是薛善奕。
谁能想到五国君主皆在的场面,这第三竟被一个连冠都未弱的皇子给夺了,倒不知另三位君主此时心中是个什么想法。
那夏国君主方曲镇已是年逾半百,为在场人之中年龄最大的,留着短短的髭髯,因他习武之故,倒未见什么老态,此时仍是谈笑自若,出声道:“贵国皇子实是不凡,只怕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啊。”
“希望如此。”出声的魏国君主夏则看着约莫四十左右,一双丹凤眼,本应是点睛之笔,但脸生的有些方正,脸颊旁的线条又有几分圆润,因此是又方又圆,配上那眼睛更是说不出的奇怪。
元帝只道:“呈得吉言了。”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亲手走过去将自己用了多年的佩剑龙渊放在了薛善奕手中,并道:“你的性子和太子确实是截然相反,除了他,你会是成皇的最佳人选。”
他这话一出,自然有人下意识去看薛怀霄,想哪个皇室不是为了皇位兄弟反目,但薛怀霄性子向来温和,并未曾想什么,只是以赞赏之色看着薛善奕。
阮慕之身为帝师多年,又因薛怀霄的缘故,因此首位本应是薛怀霄,此时便坐着他,薛怀霄则坐在他的旁边。
阮慕之倒了杯酒递给他,薛怀霄接过,略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阮慕之道:“你未有什么想法?”
薛怀霄含笑,十分愉悦地道:“四弟能有如此造诣,又得了父皇的赞赏,自然是替他开心。”
阮慕之定定地看着他,又垂下眼去道:“灵鸿,你。。。。”
薛怀霄含笑道:“怎么了?”
阮慕之又抬起眼帘来看他,柔和地浅笑了一下,平日里总是冷面惯了,这样一看倒是别有风情,口中只道:“罢了。”
薛怀霄不禁微微皱了眉,阮慕之的手动了一动,本想伸手替他将皱起的眉头抚平,但碍于这样的场合,到底是忍住了,与他道:“可别皱眉,不好。”
薛怀霄浅笑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