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戈同红绡出了碎香坊并未去往温府,而是直接入了宫,才一入宫,便让红绡将香拿去制香司检验检验有什么成分,红绡自然没有多问便去了,薛青戈则一路回了菡夽殿。
刚一踏进宫殿的大门,便听得杏儿扬声道:“公主回来了!”
薛青戈不禁被她这一喊吓了一吓,出声道:“小丫头喊什么呢,可吓死姑奶奶了。”
几人均围了上来,绿萝道:“公主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传公主去呢。”
薛青戈一想起昨天的事连忙摇头,向着里头走去,拒绝道:“我才不去呢,又想骗我,肯定没什么好事,不去不去!”
绿萝道:“皇后娘娘是派茗韵姐姐来传的话,虽未明说是何事,但必定是好事,还道公主去了便知道了。”
薛青戈不禁奇怪,心道,母后今天又想干嘛?昨天是变相相亲,今天又是什么?
思索了半天,薛青戈还是动身带着杏儿去了凤华宫,每次若是在宫中出行,跟着薛青戈的人都是随机排的。
其实就是如果薛青戈要出去了,那么那个时候谁离薛青戈站的最近谁就去,除了绿鸢,因为绿鸢身份同她们都不一样。
到了凤华宫,杏儿在外头等着,薛青戈则进了屋内去,一进去,便瞧见又和昨天差不多,人还挺多,再仔细一看,待看清脸时,薛青戈却忍不住疾走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一人的怀中,笑道:“姑姥姥,我好想你啊,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原来今日宗主和白清寒带着宁芝专程到陵川来看白落羽以及这些儿女们,算起来也是许久未见过了,只有前两年有一次宗主和白清寒为庆祝白落羽四十岁的生辰来了一趟。
整好宗主今年六十了,白落羽还想着把他接到宫中来颐养天年,奈何宗主不愿,其实最为让人想不到的一点,宗主和白清寒是双胞胎。
说实话,当薛青戈从白落羽口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绝对是极其不敢相信的,两人看起来虽然很相似,但看着年龄还真是差远了啊,没想到两人年龄竟然是一样的。
其实还有一点让人实在想不到的,也是薛青戈曾问过白落羽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宗主,也就是她的外公,到底叫什么名字,关于称呼有外公,有宗主,却从未听过关于宗主的名字。
白落羽听到薛青戈问这个问题还笑到不行,说自己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薛青戈之后她不能再告诉给别人。
由于上代宗主夫人,也就是白落羽的奶奶,极其地喜欢女儿,在知道自己怀了双生子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只想着能生下两个女儿才好。
哪能知道先生下来的是个儿子,宗主夫人登时便不开心了,但幸而后头的这个是女儿,倒还宽慰了她。
所以呢,这个先生下来的儿子,直接被宗主夫人取名为了白先生,而女儿的名字则是千挑万选的择了清寒二字,清是希望女儿能清丽高洁,寒则是希望女儿长的如高山之上的寒莲一般貌美无瑕。
这么一对比,宗主确实是很惨了,那么这里又有个疑问了,宗主夫人取了这名,他就没有别的意见了,当然没有了,因为宗主夫人比较彪悍。明宗,或许说是白家的特点,夫人一般都比较彪悍强壮,看白清寒和白落羽就可以知道白家基因的强大。
白清寒十分慈爱地摸了摸薛青戈的脑袋,柔柔笑道:“我们青戈长大了,也长高了。”
薛青戈仰起头来笑道:“我想死姑姥姥了。”
旁边的宗主重重地咳了一咳,薛青戈方才反应过来,从白清寒怀里出了来,走到宗主面前去笑道:“外公,好久不见了,我可想死外公了。”
宗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打量了她一番,道:“青戈长高了不少。”
薛青戈听着他们都说自己长高了,心里十分地开心,因为事实上,她已经很久都没长高了,一群人站一块就她最矮。
宁芝今年也是十七岁了,还有三年便要弱冠,从前的包子脸已是颇有些变了样,面上的肉尽去了,倒是个清俊的少年。
薛青戈走到宁芝面前去笑嘻嘻地道:“小宁芝,还记得我吗?这么久没见了。”
宁芝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看着地上眼神飘忽不定,白清寒笑道:“这小子本来性子就腼腆,你还逗他。”
宁芝一双手手指头绕啊绕的,头低着,一看就是害羞了,薛青戈不禁笑道:“小宁芝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知道,若是小宁芝不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呢。”
薛青戈环视一圈,瞧见这一屋子人除了元帝皆在了,想来元帝定是因政务繁忙,才不得空来。
白落羽在旁笑道:“你啊,别逗弄人家了。”
薛善芜笑着出声道:“没办法,六妹的性子啊就是如此,这个没人改变得了,若是六妹不这样,我还觉得奇怪呢。”
薛青戈一听他这话不禁瞪他一眼,这是重复她刚才的话,嘲笑她呢,因此笑着与白落羽道:“母后啊,我上次好像瞧见三哥同哪位贵女走的很近呢,好像是第一次瞧见三哥同女子挨的那么近呢。”
白落羽一听便来了兴趣,道:“哦?有此事?阿芜,阿戈所说是否属实?”
薛青戈说的还真是事实,并不是胡话,只是出入有些不一样罢了,其实不过是有一次遇上一个贵女被人欺负,自己忍不住上前安慰了一下而已,怎么被提起来感觉就这么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了呢。
恰好他们这一群兄弟无一人成婚,白落羽自然也不喜欢强迫,所以只等他们有一人说想成婚了,那白落羽必定极其开心,要重点操办婚礼的,奈何等啊等啊,一直都未等到什么消息。
所以一听说好像有点苗头了,白落羽自然是十分感兴趣了,就想着能成一个家便成一个,颇像是愁自家女儿嫁不出去的母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