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戈睡的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是天黑还是天亮了,就感觉好像有一个人站在她的床前,低下身子来跟了说了些什么,她朦朦胧胧地还回了句什么,还听到那人轻笑一声,仿佛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便再没什么印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薛青戈是被敲铜锣的声音给吵醒的,因为昨晚失眠睡的太晚,所以现在非常的困,眼睛睁都没睁,直接把枕头往噪音来源一丢。
然而只停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了,薛青戈的心里有一撮小火焰感觉越来越旺盛,幸好很及时的,噪音戛然而止。
算你识相。薛青戈心里这样想着,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子,拿被子紧紧裹着自己,继续自己的睡觉大业。
然而下一秒,便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懒猪,该起床了!!!”
。。。。。。
突然的,薛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起身来,伸出手去以手肘控住那人的脖颈。
来人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个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之后,已是脖子被死死地勒住了。
“放,放开我啊六妹!!!”
听到这声音薛青戈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本来下意识地以为是严荪有意闹她,连忙睁开眼看去,那样一张永远笑嘻嘻的脸,眼下一颗小痣,不是薛善芜还能是谁?!
“三哥?!你怎么在这?!难道我还在做梦?!”薛青戈不敢置信地道。
薛善芜连忙道:“是我,你,你没在做梦,你先把我放开!”
“哦,哦哦。”薛青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放开了,好奇问道:“三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薛善芜皱着眉揉了揉脖子,不禁叹道:“这么久没见,怎么手劲变的这么大了?!我在这,当然是来接你的了。”
“接我?!”薛青戈皱眉道:“可是昨天我才收到母后的来信啊。”
薛善芜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道:“怎么?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吗?这不是母后太想你了嘛,然后寄了信后还是特别想,刚好进德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索性让我带着他来散散心,顺便来接你咯。”
“怎么?四哥心情一直没有缓过来??”
看来虞素矰的死不仅仅对于薛青戈来说难受,对于薛善奕来说,也是心头上的一道伤疤,且薛青戈好不容易才能渐渐从日常生活中走出这伤痛来了,像薛善奕那样的性子,不知怎样才能走出呢。
薛善芜对于弟弟自然也是心疼的,虽然他同薛善奕一起,总是薛善奕更像哥哥些,“唉,进德这几年啊,比从前说话说的更少了,性子也孤僻了不少,本来从前那段时间,每天脸上都是带了笑的,现在想起来,唉。”说到这里,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薛青戈本来心情还好,被他这样一提,难免心情有些低落起来,连忙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你先出去,让我洗漱洗漱。”
薛善芜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叫起来的。”
薛青戈道:“你知道我昨晚多久才睡着嘛你。”又推着他的背向外走去,催他道:“快出去!快出去!啊,等我洗漱完马上出来。”
薛善芜点头道:“好好好,那你快些。”当即出了去,将门带上了。
薛青戈过去将门一锁,当即穿起衣服来,泽清和灵泉都会随身装备好,以防什么万一。
从前在陵川时,她是极少将泽清绑在腕上的,因为有红绡在,每天绑着又觉得麻烦,索性只放在房里。
现下却不一样了,她不能事事都依赖他人,总得有自己能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才是她的作风,能不靠别人就不靠。
换上件水蓝色的衣裳,正想出去打水,正见洗漱的东西在旁边摆着,水还有些温热,想必是前面红绡送进来的,薛青戈洗漱一番,便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
这梳妆台还是薛青戈十六岁生辰那天,白清寒在下面镇子里头买的,让任隽和严荪等四人给弄了上来,薛青戈看到还十分的开心,虽然不是很精致华丽,胜在简单古朴。
薛青戈将头发梳好,便将一把头发拢到前头来辫辫子,毕竟麻花辫是她唯一会的发式。
编着编着,她突然又想起,言星止不是在山上么?!这样想时,关于昨晚的一些情景又登时涌进了脑海之中,昨晚那个是,是言星止吧?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会半夜悄悄到她房里来吧。
突然的,薛青戈又想起那个吻来,虽然半夜睡的模模糊糊的,但她可以确认的是,但那个吻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这里,薛青戈的脸又红了一红,犹如飘上了一朵红云一般,一想到昨天一天之内进行了三次亲吻,感觉一下子就失去了初吻,以及初吻后的两次,虽然不是嘴巴,但是!这也是很让人害羞的好不好!
薛青戈不禁脸又红了一红,我的娘嘞,怎么也想到初吻竟然会献给言星止,她本来是想献给自己喜欢的人来着,言星止是很好看没错,可是她对言星止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那并不算是爱啊,没有相爱怎么能接吻呢。
而且,她并不知道言星止是不是爱着她的,多半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要不是他母亲说什么她是他的命定之人,他恐怕还是注意不到她的。
不过,为什么她会是言星止的命定之人呢,虽说沈凉弦拥有预言的能力,可是她和言星止本应是最多只能当当朋友的两个人,若是恋爱了,那岂不就是异地恋?而且不止异地,还跨了国。
想到这里,薛青戈突然又想起,等等?!言星止在山上,那三哥和四哥见到他了会怎么想?!
先不说为什么宗主和白清寒看到言星止没什么反应,要是三哥看到了?!那岂不是人尽皆知了?!这确实不太好,一个昭国的皇子,师父却是乾国皇帝他老丈人的朋友?!岂不是有些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