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洗漱的东西给拿了回去,薛青戈便和言星止都洗漱了一番,言星止为薛青戈将头发给梳了,两人又一起用早膳。
薛青戈用早膳一向比言星止快,言星止讲究的是细嚼慢咽,且他二人的早膳也不一样,薛青戈各种都喜欢,今天吃面,明天吃饼,后天又吃点什么,言星止不过只吃点清粥小菜。
这边薛青戈已是一碗面下了肚,那边言星止方吃了一半,薛青戈将嘴擦了,不禁笑道:“怎么感觉我们俩像是角色互换了似的,你怎么比我还像个公主啊。”
言星止看她一眼,道:“哦。”
薛青戈:“。。。。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言星止停下了动作,看着她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回??”
“额。。。。”薛青戈也一时犯了难,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回哈,只得边站起身来边与旁边的锦沁道:“锦沁,帮我把这个收一下。”
锦沁上前为她将碗筷给收拾走了,薛青戈便与言星止道:“我走了,给你母后请安去了。”
言星止点了下头,薛青戈突然又想到件事,与旁边锦葵道:“锦葵,你昨天拿的药材放哪了,去拿来吧。”
锦葵回道:“放在什物间了。”当即就去了。
每个宫中都有一个什物间,专门用来放置一些各类物品,平日里宫中有什么赏赐的东西,又或是每月必领的一些东西便放在里头。
这一下子便只剩了薛青戈和言星止在,薛青戈与他道:“我昨天在太医署遇到个从前还在明宗时遇到的一个大夫,你说巧不巧?昨天你母后送了好些什么药材,说是给你护护肠胃的,拿来给你瞧瞧。
我让人瞧了,说确实是对肠胃不错,只是每次份量要把控好,不可太多,若是一不小心多了,只怕会化补药为毒药。”
这话刚说完,恰好锦葵便拿了那盒子来了,薛青戈接过,倒是有几分重量,将盒子放在桌上,与言星止道:“你看着来吧,我先走了。锦葵,走,陪我请安去!”
当即薛青戈便带了锦葵出了宫去,果然早起就是不一样,感觉一天的时间都过得慢些,薛青戈和锦葵慢慢悠悠走在宫道上,兴许是太早的缘故,倒是没瞧见有什么人。
薛青戈有几分好奇地问锦葵道:“锦葵啊,你觉得皇后娘娘人怎么样啊?”
锦葵不禁笑着回道:“皇后娘娘人自然是极好的了,毕竟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的宽容大度可是出了名的呢,所说啊。。。。”
说到这里,锦葵神神秘秘地看了四周一眼,又倾身与薛青戈道:“若说到兰贵妃宫中伺候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的,那能到皇后娘娘宫中伺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薛青戈了然地点了点头,想不到夏兰的声誉这般好,锦葵又笑道:“不过啊,从前我还挺想到皇后娘娘宫中伺候的,现在跟了三皇子妃,便是一点都不想了。”
薛青戈笑道:“谢谢啊。”
锦葵只是笑,又十分好奇地问道:“三皇子妃,您那些歌都是哪里学的啊?感觉闻所未闻,很是新颖呢。”
薛青戈对于昨天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不禁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个啊?呵呵呵,那是我自己编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锦葵当即露出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样,道:“哇,三皇子妃您竟然还会自己编曲,也太厉害了吧。”
薛青戈笑着点了点头,道:“还好啦还好啦,也不是特别厉害。”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路过了哪里,恰好便见言拂雪和言念仪自旁边走了出来,本来是在说说笑笑的,一见到她,登时戛然而止,倒是愣了一愣。
薛青戈不禁心道:“我是老虎吗?很凶吗??”
言拂雪先反应过来,行了一礼唤道:“嫂子。”
听到她唤了,言念仪才登时反应过来,连忙行了一礼,道:“嫂子好。”
薛青戈同她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当即只能点头“嗯”了一声,站在这里也觉得尴尬,当即便抬脚准备走人。
言念仪却踌躇了一下,眼见得她就要走了,连忙道:“嫂子昨天的事情是真的吗?!”
薛青戈回过身来略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言念仪上前一步,问道:“昨天合宫上下都传遍了,都说你打了纯妃娘娘,是真的??”
薛青戈点了下头,道:“真的,吧,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清了。”
言念仪不禁又上前一步,感叹道:“哇哦,嫂子你也太厉害了吧,我都要佩服死你了!!”
薛青戈堆起一个笑来,道:“谢谢啊。”
说完,当即便转身离去了,还能听见身后言念仪在念叨:“真的太厉害了!我以后也想能这样!”
薛青戈不禁扶额,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云君允的那副样子,像个小迷妹似的,话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看到过她了,只不过那次岁安之宴能得以一见,后面也是未能有机会相见了,倒是一个挺可爱的姑娘。
因为已过了御花园,所以无须太久时间,二人已是到了皇后的寝宫——永康宫,现在也还算早,薛青戈到的时候,还未有一人来请安。
按理来说,各宫嫔妃应当是每天早上都要来请安的,这样一看,薛青戈倒是勤劳得很,竟是第一个来请安的了,她一个晚辈,反而比那些长了一辈的嫔妃来得更早些。
到的时候,夏兰都刚洗漱完,还在梳发,一听闻薛青戈来请安的消息,不禁一怔,感到有些意想不到,伺候她的宫女禾冬站在旁边请示她道:“娘娘?”
夏兰与道:“请那孩子先去坐下吧,我随后就来,这孩子请安请得倒早。”
禾冬福了一福,当即便去了,夏兰任人梳着头发,心里却只觉奇怪,往日里从未来请安,且因昨日之事,还想着让人去请了来,今日倒是自己来了,倒也不知是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