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见夏淳月身着着一件牙白色衣裳,脸上还蒙着面纱进了来,一进来便见薛青戈坐在那里还,眼中登时闪过像淬了毒似的恨意,上前行了礼便道:“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兰贵妃不禁轻笑一声,道:“纯妃这是怎么了?来得这么晚,是不知道请安的时辰还是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一来就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怎么?这面纱是新近的新潮吗?!”
她这么一番话像连珠炮弹似的,夏淳月本来就觉得昨天受了委屈甚是不开心,被她这样一说,心中又是气又是有些想哭。
薛青戈在旁却不禁偷笑了一下,这兰贵妃也太好笑了,真的是怼人之王。
“贵妃娘娘可别这么说,纯妃毕竟刚入宫,许多规矩不懂,也是应当的。”德妃在旁假装好意地开口道。
兰贵妃将手靠在旁边,身子微微倾着,轻笑一声,道:“纯妃以后,还得好好学学宫规才是。”
薛青戈只坐在那里默不出声,就听她们说,分明她才是肇事者,不过这后宫女人的争斗可真是不一般,果然当皇帝的女人还需要头脑聪敏,巧舌如簧啊。
皇后看了夏淳月一眼,正要开口,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薛青戈却突然出了声道:“纯妃娘娘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委屈的样子?”
“。。。。。”
众人不禁齐齐看向了她,只见薛青戈一脸的好奇单纯,又有些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禁心道:“还能怎么?不就是被你怎么了嘛?!”
夏淳月一听这话自然是忍不了了,登时站起身来转过身伸出手去指着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有脸问!”
薛青戈一副有些无辜有些委屈的模样看向了皇后,道:“母后,纯妃娘娘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
众人都不知她这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了,若是真的,那倒也罢了,若是装的,那也太会演了些。
纯妃上前两步,去指着薛青戈道:“薛青戈你别装了!你打了我你还不好意思承认!”
说完,纯妃便又转身立马上前在皇后面前跪下了,道:“皇后娘娘,她藐视宫规,还胆敢殴打妃嫔,该如何处置?!”
皇后还未说话,薛青戈又在旁边十分无辜地出声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殴打妃嫔,藐视宫规?!我只是昨天庆祝了一下,竟然是这么大的问题吗?!”
说完,又看向了皇后,道:“母后,儿臣不知道,原来在昭国是不能吃火锅的啊??”
吃火锅?!
这下轮到众人懵了,因为除了兰贵妃都只知道是薛青戈把夏淳月给打了,而且兰贵妃都只知道的是薛青戈公然拉上宫人一同饮酒而已。
薛青戈继续道:“唉,好吧,我也是才知道,我在乾国的时候,每天都可以吃火锅的,我母后还喜欢吃牛肉火锅呢,好吧,母后,我以后不会了。”
其实白落羽不怎么吃火锅,薛青戈只是睁着眼睛一通胡说八道。
“。。。。。”
夏淳月登时回过头来瞪着薛青戈道:“薛青戈!你不要再装傻了!你明明打了我!你不要不承认!”
“我,我打你了?!”薛青戈登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道:“我平时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打你呢,母后!儿臣冤枉啊!”
夏兰微微蹙了蹙眉道:“母后也不太相信,但纯妃说得言之凿凿。。。。”
薛青戈又道:“我昨天一时开心,所以喝了好些酒,后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儿臣只要一喝醉就会睡着,怎么可能还会跑去纯妃娘娘宫中打她呢?”
夏淳月连忙道:“那是因为我去了你那!”
“哦?”薛青戈不禁好奇道:“纯妃娘娘昨天去我那干什么??”
夏淳月一时登时答不上话了,她本是要去威胁薛青戈的,奈何遇上了这情况,只得顿了一顿,道:“怎么了?!我去看看你不行吗?!”
薛青戈道:“哦,那纯妃娘娘实在去得不巧了。”
夏淳月道:“薛青戈!你别给我装傻!分明是你!!”
薛青戈不禁皱了皱眉,道:“纯妃娘娘这样说,让青戈可是伤心了,青戈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纯妃娘娘为何要诬陷青戈呢。”
皇后出声道:“是啊,看着青戈不像是那种会动手打人的孩子,纯妃,你莫不是弄错了。”
夏淳月此时应当是怒火中烧了,“在场那么多人都瞧见了!随便找来一个都知道!!”
薛青戈不禁扁了扁嘴,一副几欲要哭了的模样,道:“纯妃娘娘,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样诬陷青戈,在乾国的时候,青戈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
说到这里,薛青戈登时站起身来,上前在夏淳月旁边直接就跪下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哭啼啼地道:“母后,青,青戈还从来没这么被人冤枉过,母后可要给青戈做主啊。”
众人:“。。。。。”
这也太能演了。
夏淳月见她这般,不禁推了她一把,薛青戈一下子便跌到了地上,口中喊道:“纯妃娘娘,你推我干嘛?!就算,就算青戈说的是实话,你也不必恼羞成怒啊。”
众人:“。。。。。”
夏淳月怒道:“薛青戈!你装什么装?!你打了人还不好意思承认吗?!”
薛青戈慢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来,道:“那纯妃娘娘打了人,也可以当作没事人一样吗?!”
“你说什么什么?!”夏淳月抬起头来看着她。
薛青戈单膝跪下,双手相叠放于前方,头微低着,不卑不亢地道:“儿臣敢问母后,若在宫中擅用私刑是个什么罪名?”
夏兰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道:“依情况而示,轻则刑罚处之,二则重刑,之后赶出宫去。”
薛青戈了然地点了点头,斜眼十分不屑地看着夏淳月,口中道:“纯妃娘娘,您,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