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言星止只摸了摸她的头,含了几分笑道:“放心,左右你是不会那般早成为太后的。”
薛青戈不禁瞪了他一眼,口中忙道:“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浑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言星止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含笑道:“放心吧,原来六六是这般关心我。”
薛青戈去看了他一眼,微微地撅了嘴道:“那是当然,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两人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御花园,天也愈发地黑了,沿路的宫灯早早地就点上了,时不时有过路的宫人,碰到他们,只往旁边垂首躬身站着,并不敢叨扰。
薛青戈抬头看了眼天,不禁道:“好快啊,天都这么黑了。”
言星止亦道:“自然,悠闲自在的时光总是过得快上几分。”
他话音刚落,却听得有一声音登时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人自前方亭子里头走了出来。
“好巧。”
红绡微微笑了一笑,竖起大拇指是什么意思,薛青戈自然是早早地便告诉过了她的,但旁边几人自然是不懂的。
言辰道:“方才那个手势,是何意?”
薛青戈笑道:“是我们的专属手势,如果对人做这个手势,意思就是你很棒,很好,很厉害的意思,是夸人用的呢。”
言辰了然地点了点头,言念学微微含笑着道:“乾国的习俗果然同我们昭国十分不同呢。”
薛青戈又吃了口鱼,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
心里头却默默地道:“这可不是乾国的习俗,这可是未来的习俗,不过当然是不能明面上告诉你们的了。”
薛青戈将鱼递到仍在烤鱼的红绡嘴边,笑道:“绡儿,你快尝尝!你的手艺真是绝了,以后我卖棒棒糖,你就卖烤鱼吧,从此就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旁边的言辰又不禁出声询问道:“你口中的棒棒糖,是为何物?”
旁边的人也都是一副十分疑惑的模样,今晚的薛青戈已经有好几个地方令他们感到新奇与好奇了。
薛青戈嘻嘻笑道:“是我自创的一种糖果,要是皇伯想尝尝,下次有机会,我做给皇伯和。。。。和堂哥尝尝。”
说到这里,又怕他们这些皇族看不上那街边的一点小小糖块,又笑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一团糖而。。。。”
“好。”
“啊?”
她话还没说完,言辰已是点了下头,道:“如此,便说定了。”
薛青戈想不到这位皇伯还如此地平易近人,当即笑道:“那好,我跟皇伯可说定了,皇伯可不要耍赖哦。”
言辰道:“君子一言,自然驷马难追。”
薛青戈嘻嘻笑着点点头道:“那皇伯一言,可得五匹马都追不上了。”
言念学在旁不禁笑了,道:“堂弟媳还真是别有风趣。”
言辰也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旁边四个侍卫仿佛好像是空气一般,就是专门来烤串的,一句话都不说。
薛青戈笑道:“我这人啊,不仅平易近人,别有风趣,我还很幽默呢。”
旁边红绡又默默地递上了串烤肉,薛青戈笑嘻嘻地道:“谢谢绡儿,辛苦了绡儿,接下来的你自己吃就好了。”
说完,将手中的肉串吹了吹,又送到了红绡的嘴边去,笑道:“刚才那鱼第一口是我吃的,这个肉第一口自然便是你吃了。”
红绡也未说些什么,直接咬了一口,薛青戈满脸的期待之色,好奇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
红绡不禁道:“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你烤的似的。”
薛青戈笑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红绡伸手拿了块帕子为她擦了下嘴,口中默默道:“辣椒都沾上了。”
薛青戈惊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红绡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自己会不会发现。”
薛青戈扁了扁嘴,哭丧着脸道:“我们绡儿,你变了。”
红绡连连应道:“好好好,我变了,你没变,行了吧,快吃吧,啊,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薛青戈点了点头,十分乖巧认真地又吃了起来。
这在其他人眼里看来,这就跟对母女俩似的,言念学在旁看着不禁心生些感叹出来,但他到底是读书人,对于这些事接触的也比较少,有时候说话自然也会思索过了才会说出来,所以只嘴略为动了一动,便没再说了。
但其实吧,他也不完全算是个读书人,主要还是因为他爹,他爹是谁?!安定侯啊,当年北疆部分发生叛乱。
这里说一下,昭国是除了乾国之外的疆域最为辽阔的国度,那北疆便是昭国的最北部,都是游牧民族,离蛮夷之国的国度也颇为接近。
当年,北疆发生了叛乱,且叛乱程度极其厉害,听说叛军还杀掉了向朝廷臣服的族长,当即便派了人马前往镇压。
去的是个年轻气盛,作战经验极不丰富的将军,毕竟现在又不打仗了,哪里来的作战经验。
谁知这个年轻的小将军气势汹汹地去了,结果却是灰溜溜地回了来,还受了重伤一度差点丢掉生命。
这头一个便惨败而回,可见叛军得有多厉害。
不过其实也是,游牧民族本来就是都是马背上出身,而昭国如今的将军们,厉害的都是那些曾跟随先帝打下天下的将军们,当年是意气风发。
后头一个二个的都上了年纪,身子骨也因为常年打仗的缘故落下了一些老毛病,所以一个二个的都隐退了,也导致了现在都是些作战经验极不丰富的年轻将军们。
宣帝都因此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我堂堂昭国,竟还找不出一个可以去平定叛乱的将军吗?!
就在这时,当时还是成王的安定侯,那时成王已是许久未上朝了,因为年纪极轻的时候曾随先帝作战,所以后来因为这个也隐退了。
当时,成王便上了朝堂,请命要清除杂碎,宣帝不禁感到十分欣慰,当即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