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天花板掉落压到自己,王放和吕木樵纷纷后退了一步。
轰鸣声在两人面前响起,紧接着,掉落的天花板直接落下,将通往前方的路给彻底压住,通道内部传出齿轮声也有了略微的停止。
几秒钟后,齿轮声再一次转动,原本压在地上的天花板缓缓上升,没过多久,王放和吕木樵又一次看见了前方的路。
前面哪还有吕樵扔出的石块,在原来的位置上面,就只有一层被压实的、厚厚的石砾。
那两块石块,被天花板彻底压碎了。
“这个副本,似乎有点不简单呀。”
看着之前吕木樵扔出石块的惨状,王放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对吕木樵说到。
“是不简单,我记得从那个npc口中知道这个副本的时候,它就告诉过我这个副本似乎是面向一百级以上传承者的副本。”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这个副本是一个一百级的隐藏副本?”
从吕木樵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王放没有显得多么慌张,眼神中反倒是一股兴奋的样子。
对他来说,七十级挑战一百级左右的副本难度虽然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完成。
毕竟王放可是拥有三段斩以及铁柱这两个大杀器,实力远超现阶段的大部分传承者。
他自信,除了欧小愁那个怪物,自己和其它传承者单挑完全是一面倒的优势。
因此,越级挑战什么的,对王放没什么难度。
就在王放这样子想着的时候,一旁的吕木樵也有了动作。
只见一边面露肉痛之色一边从背包当中掏出一块快要碎掉的罗盘,转头对王放说到。
“这个道具我只能使用一次,之后记得跟紧我的脚步,加入你踏错了一块地板,那么我们只能用硬办法通过这里了。”
“知道了。”听见吕木樵这句话的王放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吕木樵口中所说的硬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也因为知道这个办法,王放表情也是认真的许多。
甚至担心自己通过陷阱房的时候肩膀上的铁柱会乱跑,在踏入陷阱房前,就将铁柱收回了宠物空间。
吕木樵看了看王放的动作,接着转移视线,将目光调转到自己手中的罗盘上面。
他将自己手指狠狠咬下一个口子,将口子上的鲜血滴落在罗盘之上。
当鲜血落到这块罗盘正中心的时候,罗盘顿时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刺得王放闭了下眼。
当王放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吕木樵手上原本残破不堪罗盘顿时变得崭新,哪还有濒临破碎的样子。
“别看了,记得跟上的的脚步,我踩哪里你就踩哪里,这个道具持续时间没有多久的。”
就在吕木樵这样子说的时候,他已经朝着前方踏出一只左脚,接着又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朝着自己的左侧踏出右脚。
“对了,往了说了,我踏哪只脚你也要踏哪只脚。”
盯着前方吕木樵走过的那块地板,原本想迈出左脚的王放动作顿了顿,接着,他收起即将迈出的右脚。
或许是《零点》设计师们知道陷阱一旦被发现,那么这个陷阱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因此,这个陷阱房的通道很短,不过一会儿,通过手中罗盘避免自己踏入陷阱踏板的吕木樵就走过了这个陷阱通道。
几秒钟后,王放跟着吕木樵的步伐,也是从通道当中走了过来。
就此,两人纷纷送了口气,打算朝着前方的又一道石门走过去。
就算两人走过了陷阱房间的通道,但一阵阵齿轮声依旧在两人耳边不断响起。
王放没有在意,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过去。
但走着走着,他发觉原本走在自己旁边的吕木樵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不由得,他停下脚步,朝着自己身后看去。
这才发现吕木樵真停在自己后方的几米处,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怎么回事?快点走啊。”看向吕木樵的王放催促到。
“不急。”
听见王放的催促,吕木樵反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而是目露思索,朝着王放问到:“你听见房间的齿轮转动声了吗?”
王放也从吕木樵的语气当中听见了一些不对劲,于是,他接着说到:“听见了,不过齿轮转动声不是从刚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嘛?”
“没错,是一直存在,但你有想过为什么周围会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吕木樵反问。
“那还能是为什么。”听见吕木樵问题的王放有些不屑,答道:“这里是陷阱房,齿轮转动的声音代表的当然是陷阱在运转啊。”
“难道房间的陷阱从我们来之前都是是一直运转的嘛?”
“怎么可能,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我们压根没有听见齿轮声,很明显是我们进到这个陷阱通道的时候才开始运转的。”
“但它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进了这个陷阱通道?”
吕木樵又一次问到,眼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还未等王放回答,它就已经回答了自己问出的问题:“只有一个可能,这个陷阱房,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
“那又有什么问题呢。”王放不在乎的说到。
“既然它知道我们的位置,那么它也该知道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个陷阱通道,也完美地避过了通道中的陷阱。”
说着,吕木樵指了指周围的墙壁:“可为什么,代表陷阱正在持续运转的齿轮还在转动?”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人前方,还有没有触发的陷阱!
《零点》中设计这个副本房间的设计师很狡猾,他知道人类面临失败的那一刻往往是最松懈的一刻。
这名设计师并不指望陷阱房间之前的陷阱能够干掉传承者,因为之前这种踏板式陷阱往往有一种缺陷,处于浮空状态的传承者根本不能触发这个陷阱。
因此,陷阱房之前的这个陷阱只是个幌子,为了让传承者松懈的幌子,真正的陷阱是通往第三个副本房间的那扇石门。
又或者说,是石门背后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