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有明显的惊讶之色,显然是不明白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拿着店铺的地契作甚。只是他很快便将眼底的压抑全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尊重和势在必得。
他很坚定道:“是!”而沈清奕也无比慎重地点头回应。掌柜吸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竟然如此不如按照商场上的规矩来吧。不知两位可否有异议?”
商场上的规矩很简单,无非是四个字——价高者得。
沈清奕也不是刚刚接触商道了,自然也是明白这是最公平的方法了。而另一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也不可能直接放弃。
掌柜从旁边拿出一方木盒,打开了那上面的铁锁,将里面的那张薄薄的地契拿了出来:“当初这地契的价格大概是在四百两左右,两位开始叫价吧。”
另一人显然不想要浪费多余的时间,直接开口:“不如我们便不要多说什么了,直接爆出自己能拿出的最大筹码如何?”
闻言沈清奕皱眉,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手中的银两本无太多,还要筹备商品定然是比不过人家的。而直接放弃却也容易被别人小瞧,日后怕是更加寸步难行。
不过几息的时间,沈清奕已经思虑完毕,当即点了点头,而后率先让花闲报价。“我们大抵出八百两。”得到了沈清奕心中所想,花闲自然不可能推脱。
那男子勾唇一笑,将自己身上的一张银票取出,推到掌柜面前:“我们出一百五十两……黄金。”
原先沈清奕便知道那男子定然出手阔绰,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对方所付的竟然会是黄金。哪怕是当初全盛之时,在澜城里可谓是富甲一方的沈家买下一块地方也没有多余两百两的黄金。要知道澜城可不是洛阳,哪儿可是天子脚下城!
这下沈清奕可谓是输得心服口服了,也不过多逗留,只是起身之后,朝两人行了一礼,便算是为浪费了他们的时间的赔礼了。而后便带着花闲离开了。
失去了这一桩商铺,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沈清奕打算离开了。毕竟还有一处地方不是么?
另一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地方略有偏僻还是其他的原因,那地契的价格竟然便宜。到手后沈清奕反而后些似真似幻的感觉。只是想了一番,却发现不可能有人帮他,便也打消了这一份想法。
“今日不回林府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夜。”终于百思不得其解的沈清奕打算留下一探究竟。虽然花闲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却也随了沈清奕的意。
好在这店铺中有着几间房,有着不少的床榻。不过不知为何沈清奕在那些房中总觉得心惊肉跳,哪怕花闲就在旁边也是如此。最终花闲也没办法,只好用仙术在一件空荡荡的房中化了一张床榻出来。
夜里,没有一丝声响,这也显得店铺之中格外冷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似乎有一个人脚步不稳得推开了这店铺的大门。
沈清奕在沈府灭门之后便一直浅眠,这一下自然也把他吵了醒。他仿若一只受了惊的幼兽,立刻回过神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花闲自然也感觉出来了,将沈清奕的衣衫拿过,服侍他穿戴。随意得披上外衣,花闲便将沈清奕抱在怀里,隐去了身形,一步步朝门口走进。
那是一个喝醉了酒,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他面颊绯红,在这店铺中大声叫唤:“还不来个人!生意还要不要了!”
因为醉酒,他的声音并不清楚,但是沈清奕和花闲却还是听了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这家店原先竟然是个暗娼院。
“切!”那男子跌跌撞撞地做到楼下的一张长凳上面,然后将面前桌子踢翻,大大咧咧地骂道,“不就是……不就是死了几个暗娼么,大惊小怪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不就是给我们玩儿的么。”
听了那个男子的话,沈清奕的脸色由粉转红,而后又变得毫无血色。
即使是暗娼,那也依旧是人啊。死了几个人,怎的就是大惊小怪,理所应当的了呢。这下子沈清奕算是明白了,这店铺原先的主子,就是怕楼下那人来捣乱的吧。
“不必担心。”花闲笑着拍了拍沈清奕的小脑袋,“你且看我的。”
说着花闲突自捏了个法诀,原先被他踢到的桌椅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之中,而后又稳稳落在了原处。
那醉汉也是迷楞了,甩了甩已经不太清醒了的脑袋,狠狠地眨了眨双眼,自以为低声的呢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刚刚没踢翻么。”他自己低低的问了两遍,而后便认为那桌子本就在哪儿的,突然玩心大发竟然将桌椅什么的全部踢倒了。
看着楼下幼稚的醉汉,沈清奕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花闲却轻笑了一下:“那人心中怕不是住着一个比小清奕还要小的孩子吧。”
“你为什么不用读心的术法窥探他的内心?”光光同花闲在一起的时候,沈清奕总是不喜欢比划哑语。毕竟只要他在心中想着,花闲便能知道他想说的话了。
花闲嗤笑一声,语气里的皆是不以为然:“读心的术法也许要我的仙力支撑。于他……太过浪费!”不知为何沈清奕仿若能从他的语气之中读出一份高傲。不过他本是仙,自然也是有高傲的资本的。
“如何让他离去,且不打扰我日后的生意?”沈清奕在心中问道。花闲揉着沈清奕的头,越发觉得手感极佳:“这还不简单。小清奕只管看戏便好。”
说着花闲又捏了一个法诀。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那醉汉突然面露惶恐,嘴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沈清奕刚想去细听,却发觉杂得很,根本听不出什么。
“这是怎的了?”沈清奕满脸疑惑得看向花闲。花闲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神秘一笑,手掌从沈清奕的眼前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