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些都是之前夫人去世时给小姐攒的，这次出来，奴婢就给全带出来了，但是没想到会花的这么快。”剩下的银子根本不够她们撑几日了，她们得早做打算才行。


    程言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后道：“天无绝人之路，放心吧，一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自食其力，一样能活。”


    “奴婢不懂小姐的意思。”绿芜转头呆萌的看着她。


    程言挽着她走：“放心吧，有你小姐在，绝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今天很晚了，好好休息，咱们明日便出发去挣钱。”


    “去哪挣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深夜，程言出现在相府围墙外，鬼鬼祟祟的翻墙而入。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看相府却没有张灯结彩，反而越发冷清。


    左拐右拐，最后来到苏怜儿房间，见里面没人，推门进去，将她梳妆台里的首饰全给打包了。


    既然你们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拿你们点东西就当做是你们对苏千寻的赔偿了。


    “娘，你说明日就是大婚之期了，这翊王府还没来下聘，会不会真的如爹爹所说，我们这事做的有些过火了，会牵连整个相府啊？”苏怜儿开始有些担心了。


    如果明日他们交不出新娘，亦或是他们找人代嫁，这不管哪一条，一旦被发现，全都是死罪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害死那个庶女了。


    现在连累他们整个相府，想想真是不值。


    “你爹已经派人去找那个苏千寻了，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薛美凤叹息道。


    自从她们娘俩游玩回来，老爷得知苏千寻坠崖的事，生生的骂了她们两个小时，眼看大婚之日马上就要到了，府里上下都在为这件事操碎了心，老爷更是两天没睡好觉，看着他日渐操劳的模样，她们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程言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她们的对话，幸灾乐祸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下遭报应了吧？”一开心，就容易得意忘形，手一抬，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花瓶，花瓶发出声响，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谁，谁在那？出来。”


    被发现了？程言稳住花瓶，从屏风后面出来，薛美凤和苏怜儿看到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结结巴巴的道：“是你，你是人还是鬼？”


    “呵。”程言咧嘴笑：“这深更半夜的，我当然是鬼了，你们当初害我，我今日来，就是向你们索命的。”说完，一步一步向她们逼近。


    两母女吓得连连后退，嘴里直喊着：“你，你别过来啊，顶多，顶多我们给你多烧点纸钱便是，让你在下面衣食无忧，只求你别在缠着我们。”


    “呵，平日里怎么没见你们对我这么好，现在我死了，你们才有如此觉悟，不觉得晚了吗？”程言厉声说她们，心中气到极点。


    许是感受到她的怒气，两人吓得直哆嗦，跑了出去：“来人啊，快来人啊，拦住她，给我拦住她。”


    下人闻声赶来，在看到院中站着的程言后，都吓得不敢往前：“二小姐，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