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了，走吧。”柳月如催促他们走，在逗留下去，让武林盟的人看见，只怕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娘，爹他……”他们今天要走，云湛也没出来送行，难道还在昨晚的事生气。


    “你爹他身子不舒服，就不来送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别再惹你爹生气了。”柳月如送她上马车。


    程言进去后，又掀开车帘望着她道：“娘，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把命保住了，我们才有报仇的机会。”虽然只跟他们相处了短短的一天，但是内心里，她还是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留在这等死。


    “行了，为娘知道该怎么做，快走吧。”柳月如语毕，示意芦笙赶车。


    “师娘，保重。”芦笙向她抱了抱拳。


    马车行走，柳月如跟了一段：“照顾好云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别再回来了。”


    身后传来叮嘱，程言听着，鼻子一酸，眼睛里泪花闪闪。


    师兄们很坚强，每个人都忍受着，谁也没有哭，谁也没有回头望。


    他们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一回头就功亏一篑舍不得走，辜负了师父师娘的一番好意。


    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离开，柳月如叹了口气，转身进到里面，大厅里，云湛抱着酒坛正在喝闷酒。


    看到她进来，问：“他们都走了？”


    “走了。”柳月如过去夺下他的酒坛，在他旁边坐下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若当真舍不得，刚刚就应该和我一块去送送他们的。”


    “不必了。”云湛晕乎乎的站起身来，踉跄着走了两步道：“他们从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离开，你说我怎么舍得？”说罢，走了。


    柳月如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倔脾气，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敢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也真是难为他了。


    ……


    离开山庄，到了外面镇上，程言喊：“停车。”


    “吁。”车子停下，芦笙回头问：“怎么了？”


    程言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道：“各位师兄今日我就在这与你们分别吧，我就不和你们走了，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小师妹。”师兄们拦住她：“师娘说了，你得跟我们走，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


    程言抬眸望他们：“我问你，你们是否当真舍得离开？”她不相信他们当初大仁大义的说着要与山庄共进退的，今日离了山庄后，就把之前的信誓旦旦全都抛诸脑后了。


    “我们不想，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师父师娘的命令我们又不敢违抗。”师兄垂头丧气道。


    他们也想留下来，为山庄出一份力，但是……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走了，到附近找个地方落脚，随时留意山庄动向，如果看到武林盟的人，也好通知庄内有所防范。”程言给他们出主意，也免得他们为难。


    师兄们看她：“师妹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违抗师父师娘的命令吗？”


    “也不算违抗吧，你们已经听话的离开了山庄，至于出来后何去何从还不是你们自己决定的，没人能够逼你们。”


    “嗯，小师妹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留下师父师娘两个人。”其他师兄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