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夭问：“你确定要在这地方重新研制毒药？”


    “嗯。”程言点头，翻看着她刚刚从地上拿起的书籍：“因为只有这里所有的东西才齐全。”


    纪痕道：“可就现在这情况，要想重新制毒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


    程言环顾四周，脑中将聂无双的记忆重新整理一遍，最后她目光落在前方一面石壁处。


    她走过去，摸了摸石壁，确定没有被打开过。


    纪痕道：“你这看什么呢？”


    “我们不用炼药了，这里面有。”程言咧嘴笑，然后望向旁边的那盏亮着微弱烛光的灯。


    伸手，轻轻一转，石壁竟然开了，露出一扇门来。


    “这是……”纪痕不可思议的望着，这里竟然还有暗门。


    程言拿了旁边的蜡烛进去，将里面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搬了出来。


    打开，里面是之前聂无双炼制的毒药，她一直藏了一部分在里面，时间有点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


    大概有十几瓶左右，程言选了其中十瓶毒性比较猛的带上，准备走，纪痕拉住她道：“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要帮我研制‘半边月’的解药吗？”


    “洛，这就是你要的‘半边月’的解药。”程言丢给他一本古书籍，上面记载了“半边月”的制毒方法，还有如何缓解它的毒性，但也仅仅是缓解，并没有真正的解药。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制出“半边月”的解药。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妖后吗？你不是什么毒都能炼吗？为什么区区一个‘半边月’的解药你就炼不出来呢？”纪痕发疯似的凶程言，连说带推。


    程言被他凶的退后，但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还过一句嘴，还过一次手。


    就这么听着他的骂。


    他骂够了，抱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程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能理解你想救你妹妹的心情，但是这‘半边月’的毒就是如此，它只能缓解，无法根除。”


    本来之前她还有一点把握，但是当她看到这本古籍的时候，她心中就已基本确定，“半边月”是不可能配制出解药的。


    原本她是打算等出去之后再和他说的，可是他既然问了，她还是觉得早点告诉他的好，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走吧。”程言扶他起来。


    纪痕一把推开她，踉跄着一个人跑了出去。


    门口，墨夭本想拦住他的，但是他跑的太快，他没能将他拦住。


    程言出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对墨夭道：“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坚定不移的告诉他，‘半边月’是没有解药的，这样他就不会有了希望又迎来失望。”


    “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墨夭问。


    程言摇头：“古书记载，这药本就无解，但有缓解之法。”


    “需要什么药材？”


    “嗯……”程言往前走，来到药王谷，看了看里面的药草，发现还有一株没有被摧毁，她大喜过望，走过去将它摘下，而后过来道：“就是它了，它能缓解‘半边月’的毒。”


    墨夭点头：“那走吧。”


    “好。”


    往前走了没几步，又有仙门弟子过来，程言连忙躲到墨夭身后。


    “见过殿主。”仙门弟子跟他打招呼。


    墨夭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了。


    程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