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缓了心神道：“你自己不是可以去的吗，干嘛非得要我陪着你一块去？”


    秦小欢道：“我想天霸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哦，不对，是你。”


    说完，她垂下了眸。


    现在除了她能看见她外，旁人没人能看见她。


    “唉。”程言叹了口气，道：“走吧。”


    她要是再不跟她走，只怕是会被她吵的不得安宁。


    坐电梯下楼。


    外面，走在前面的程言突然停了下来。


    秦小欢望她道：“你干嘛呢？”


    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了？


    程言没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向停车场。


    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的车钥匙。


    那是陈天霸送给她的，但是因为秦小欢不会开，所以车子一直停在停车场里。


    找到了车子，程言按了钥匙开门。


    秦小欢望着她道：“你会开？”


    “当然，上车吧。”程言示意她上车。


    有车做事就方便多了。


    秦小欢坐上副驾驶，有些不太相信她的道：“你真的会开？”


    “怕啊，怕你就别坐。”程言系好安全带，车子开走。


    医院。


    停好车，程言抬脚准备直接进去，被秦小欢叫住了。


    “又怎么了？”程言回头，不耐烦的望她。


    她真的是在消磨她的耐心。


    “那儿有家粥店，我们去买份粥吧。”秦小欢指了指那边开的一家粥铺。


    程言嘘一口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调头去买粥。


    进入粥铺，人很多，等了十多分钟才买到。


    程言要了两份。


    一份自己吃，一份拿去给上面的病人陈天霸。


    “喂，你快点啊。”秦小欢见她磨磨蹭蹭的，不高兴的喊了喊她。


    程言火速将碗里的粥喝完，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去前台结账走人。


    路上，程言道：“你真的是外星人？”


    确定不是唐僧转世？


    她在家里，她家人就没嫌她烦的吗？


    “我当然是外星人，如假包换。”秦小欢得意的仰了仰下巴。


    程言垂头，真是懒得跟她说话。


    进入医院，来到病房门口。


    看到里面陈天霸的母亲和罗柔柔还在。


    他父亲已经走了。


    她母亲一见到就不给她好脸色：“你怎么又来了？”


    程言正要开口，就见秦小欢走了进去。


    病床上，陈天霸醒了。


    秦小欢站在边上激动的喊他：“太好了，天霸，你终于醒了。”


    她想伸手去抱抱他，却发现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她无法触摸到他。


    “天霸，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罗柔柔温柔的问他。


    陈天霸看着她们，诧异道：“我这是……在医院？”


    “是啊，你出了车祸。”罗柔柔回答完他这个问题，才后知后觉。


    惊讶的看着他道：“天霸，你，你还记得我们是谁？你没失忆？”


    今天正好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是他失忆症发作的日子。


    陈天霸看着她们，又望了眼站在门口的程言，他喊了一声。


    “秦小欢。”


    突然喊到自己，程言愣了一下。


    转过身去望着他道：“你叫我？”


    陈天霸歪头：“这除了你叫秦小欢外，还有别人吗？”


    当然。


    程言望向站在他床边的秦小欢，很想这么回他一句。


    但又憋住了。


    秦小欢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程言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心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是故意要占你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