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廉胥君又重新挂上了微笑,对自己尝试着施放血脉威压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
她眯了眯眼。
廉胥君刚消失孔胤飞和徐子焱就出来了,黑衣人在他们手上不堪一击,面对二人尤其是孔胤飞的质问,来不及处理身上血迹的黄依依只好瞎掰,说廉胥君受了伤被人救走了。
她在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那就顺着说吧。
“劳资在英勇对抗黑衣刺客的时候,被人暗算背后捅刀子受了伤,幸好被好心人救了。”
她中暗算时忽然出现的光恰和这些话吻合,虽然似乎还有漏洞,但心虚的黄依依也不敢多问,生怕牵扯出自己干的事。
“篁东呢?”
黄依依愣住。
“谁?”
廉胥君挑眉,装傻?
“就是你们抓来的男人啊。”
此时,有人开了口打破沉默。
“我们,没抓他……”
狐女管家在大公子的示意下上前。
“是那位公子自己跑来孔府找你……”
廉胥君满腔兴师问罪卡在喉中,颇有种上不得下不了的赶脚。
谣言害人!
直到跟着狐女管家到了篁东所在的院子,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们不是听那鸟人说我是奸细吗?这么随随便便放人进来,真的好吗?”
狐女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无妨,正好当人质。”
黄依依说的话他们没有全信,当然也没有全部不信。
公子说她的身份有疑,需要时间解惑,但愿这不是为享受她厨艺而编造的借口……
廉胥君有点囧,看到桌边正拿着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的篁东时,这种囧意走上了巅峰。
“我说大哥,你来这干嘛?”
篁东放下书,优雅的如同天边悠然飘过的一朵白云,他朝她露出个温和的笑。
“来找你,我想你了。”
好一句臭不要脸的情话!廉胥君迅速脸红,看着人家一脸无辜的表情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可一转头看到那管事同样震惊的模样,只能悲催的认识到,她买来的介个汉子,好像有点会撩?
管事虽然是狐女,可平时洁身自好,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人这么堂而皇之当着外人的面说情话,一时尴尬不已,只得将空间留给这两位小情人。
廉胥君翻白眼。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篁东!”
对方依旧笑的得体,瞥一眼窗外,不动声色将廉胥君拉到身前。
“不这样,他们怎么会退出去?”
廉胥君挑眉,见篁东递给自己几样东西。
“传送卷轴和幻容丹,”他指了指手中的东西,“只要输入灵力便可使用。”
廉胥君不解:“你这是,想带我跑路?”
她最近是和跑路杠上了吗?上哪儿都要跑?
脑中又出现那半衤果的美男——不怪她色,实在巧的很,回回见面都衣衫不整,脸色瞬间便红到了耳根。
篁东暗暗迷了眼,将视线不经意划过廉胥君腰间。
那法器依旧散发出只有高阶修士才能看出的灵光,淡淡灵气围绕在廉胥君周身,她虽未曾当面使用过神通法诀,他心中却几本确定她是东临国人。
冬季的诅咒越来越沉重,如今每到入冬,东临国人便会断了与天地灵气的联系,只能靠丹药维持修炼,长此以往,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连灵草灵果也种不出来了!
任由诅咒蔓延,不但长生大道无望,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受到威胁,为解此难,他用代代相传的龟甲与仅剩的一点圣血卜算,才得出正出现在西婺国中那“变数”的存在。
正巧如今她在孔府并不开心,当务之急,先将她带回东临再慢慢确认。
自从遇到廉胥君之后,龟甲便安静了下来,再加上廉胥君那件让他忍不住心悸的法器……
篁东背负的双手手指动了动,就算廉胥君不愿走,他就算用强的也要带她回去!
眼看着廉胥君接过那两样东西,篁东等着她询问用法,或者干脆一句“这是什么?”
可谁知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廉胥君一手一个将东西夹在指间,表情三分不屑,七分不解。
“我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