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胥君诧异的挑眉,看着其他人对此十分习以为常,看了他一眼就各走各的,只从族长身后走出几名身形健壮的汉子。
南诏铁青着脸:“要不是因为诅咒!你们休想抓住我!”
大汉们身形壮硕,语气却彬彬有礼。
“少主说的是,但现在你不是使用不了自然之力了吗?”
这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南诏仍旧坚强的挣扎,甩不开大汉们铁箍般的双臂,就朝廉胥君嚷嚷。
“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半空中有人御剑而来,那是东临国的修士,大多数人都身着临天门月花纹服饰,诅咒一起,南觞国那本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国境线也就消失了,有没有杀伐之气都能进的来,篁东却传音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铁臂也朝陵羲报告:“西鹜国勇士全数准备好了!”
族长诧异的看着他们。
廉胥君龇牙。
“说好要帮忙,就一定会帮忙!神兽相助之恩,于我们十分重要!”
通往地底的大门关上,东临与西鹜国援军蜂拥而至,随即而来的,就是兽潮的轰鸣声。
廉胥君瞄了眼篁东,和陵羲低声道:“大公子算命也挺准的啊,说今年兽潮重点在南觞国,还就真的在南觞国了!”
篁东耳朵动了动,继续指挥着临天门弟子布阵。
西鹜国人则捏起了拳头。
“听说今年没有邪修捣乱?”
一旁的人点点头:“无双公子算出来的结果,错不了!”
“大公子不愧是咱们西鹜国新的天命孔雀!”
兽吼声在四周响起,早有准备的东临国修士和西鹜国勇士立刻整了整精神,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到来的兽潮上。
地底世界,南诏还懵着。
“怎么,怎么东临国和西鹜国的人忽然就来了?”
族长沉默不语。
“这么些年了,他们一直袖手旁观,这一趟忽然自说自话说要帮忙,难道要我谢他们?”
他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不满——几百年了,就没听说过那两国的人在冬季出手援助过,他们背着懦夫的名字,年年躲进地底,年年都要经历一次家园被毁再重建的过程,逼着自己对满目苍夷视而不见,对头顶轰隆声听而不闻,可是每每对族长提起,他又总是语重心长的说他不懂。
“老家伙,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不懂的,是什么?”
族长叹了口气,像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你应该知道五百年前东临国和西鹜国与鬼帝决裂的那一战吧?”
当然知道,诅咒不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吗!
族长神情复杂:“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传说里,没有提到过我们南觞国人?”
南诏的心跳忽然乱了一乱:“你是什么意思?”
族长幽幽道:“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那一战,南觞国一个人也没去……”
什么!那么重要的事情,族人居然做了缩头乌龟!
“那一战,东临国和西鹜国都为抵御鬼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南觞国,连露面都不曾,你觉得,这些年,我们有什么资格不满于他们的袖手旁观?”
南诏满眼震惊:“不可能!我们南觞国人,怎么会如此!”
如此胆小怕事!如此自私无耻!
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坍塌,以往听到的教诲如今都像是被狠狠抽打在脸上的巴掌,他狠狠后退,大喊:“我不信!”
看着他飞奔离开的身影,小董担心的问。
“族长,这样真的好吗?”
族长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他面容愁苦,露出个苦笑。
“不然怎么办,难道告诉他实话,让他知道他的族人都遭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