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有点没弄明白,茯苓是怎么变成了修士,而且还成了鬼帝的手下?
难道就是因为他把人带出了那屏障外?
可是离开屏障后,他的石化就消失了啊!包括族人们,屏障碎裂后,不是也恢复正常了吗?为什么他们却不愿意离开?
被打散的墨色四处飞溅,每次惊险的擦身而过,都会让族人们露出劫后余生的急喘。
南诏不明白,诅咒之毒,这么可怕吗?
剑影袭来,南诏身后伸出根拐杖,族长带着另外两人,将他推了推。
“南诏你先走。”
“可是……”他的视线落在茯苓身上,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把人带出来,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
“他已经不是茯苓了!”
他们果然也真的是这么想的,出手毫无保留,招招致命,南诏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约定,如果同伴中有人被鬼帝变成了傀儡,决不能手下留情!宁可死,也不做鬼帝的杀人工具!
“为什么他忽然会东临修士的手段?你们,你们又为什么……”
昔日自以为熟悉的族人,此刻正用着他陌生的法诀,甚至面目。
董冬咚一对尖耳不容忽视,口中时不时冒出的水箭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这模样,不是西鹜国人独有的吗?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族长敲了敲手中拐杖,外壳剥落后,露出里面泛着金属光泽的降魔杖。
“先应敌,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族人们闻言,忍不住看了眼族长:这是,准备告诉南诏真相了?
南诏的视线在那根降魔杖上停了停,半晌才问:“你平时就是用这玩意儿敲我脑袋的?”
族长:……
“滚滚滚!赶紧滚!”
南诏重新露出酒窝,“这样才对嘛,哭丧着脸,弄得的我也紧张兮兮的!”
陵羲还是担心廉胥君,蛇尾卷了一层又一层将她裹住,廉胥君囧的失去了言语:被一大圈蛇尾巴围着的心情……好复杂……
“要不你还是抱着我吧?”
陵羲耳根红了红:“君儿,别闹。”
谁闹了!虽然你的尾巴威武雄壮,但是考虑过三年之前还见蛇晕的人的心情吗?
“这种时候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曹轩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是一条黑色长鞭。
陵羲手里抱着廉胥君,只好抽出蛇尾去挡,廉胥君眼疾手快,果断给他塞了颗果子。
看起来就像是男朋友打架,女朋友投喂零食。
虽然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曹轩还是气得牙痒痒。
蓄势已久的天雷终于落下,这一道足有先前三倍粗,曹轩抬头看天:是因为感应到他的存在?
“想坑我?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废话真多!”
廉胥君皱皱眉,从执意要用身体替她挡雷的陵羲怀里钻出脑袋,自袖子里捞出个黑黑的东西朝他扔过去。
“看我的暗器!”
曹轩条件反射接在手中,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她原先用的那根烧火棍,又名“玛德制杖”?
他手中一紧,廉胥君这女人是在骂他智障?无聊!
半空一条银练仿佛刺穿长空,稳稳的落了下来,曹轩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但要扔了这东西已经来不及!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就发现,本来一直指向陵羲,只有余波会波及鬼帝的天雷,忽然半空中拐了个弯,直接朝他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