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胥君简直要疯了!!
这人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她是不是嫁了个假的陵羲!
好不容易从他的钳制中寻到喘息,廉胥君顾不得形象,翻身就朝外逃去。
陵羲却忽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你不是想问我逢魔劫的解决办法吗?”
廉胥君的动作顿住,陵羲似乎又笑了一声。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廉胥君咬牙:“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陵羲将人一把拉入怀中,满足的叹息。
“我若不这样,一会儿你才真的要受罪了……”
什么意思?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
“别动……再动,我可就……”
将脑袋重新埋入她怀中,陵羲的声音不是很清晰的传入廉胥君耳中。
“既然逢魔劫是将那些被压抑着的谷欠望放大,那么,如果这些谷欠念得到了满足,逢魔劫也就不算什么。”
这个想法……唔……和她……嗯……之前想的差不多……唔……
“那么,如果我将那些会影响到我的谷欠望都集中在一处呢?”
失去意识前,廉胥君只隐约听见了这一句,而后,就被搂着她的这个人不遗余力的撩拨,挥散了所有的神智。
他是温柔的,一举一动只为让她再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中少一些疼痛,可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真正要到了那一步,廉胥君还是忍不住在痛呼声里,噙出泪水,陵羲低头,替她吻去那些泪,同时手上也四处探去。
“对不起,还是弄疼你了!”
廉胥君摇摇头:“你,你都是哪儿学来的这些!”
陵羲忽然俊脸一红,挪开了视线。
“是,书上的……”
廉胥君想象着冰清玉洁的神子端着一张肃穆的脸偷偷翻阅禁书的场景,心中有点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
想必是为了她,临时找来学习的吧?从前他可没那么多花样!
这片刻的缓和,并不能缓解被刺穿的痛,何况他也太……
不行不行!办不到的!
廉胥君瞥一眼,就红了脸,只是一眼,她就被吓得不敢再看,陵羲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想用安慰的吻令她忘却疼痛,呼吸在唇齿间被交换,又交融,那丝丝疼痛终于微不可查,察觉到她的放松,陵羲狠下心,腰身用力一挺……
痛呼声被陵羲吞入口中,泪水也被他温柔的吻去,廉胥君觉得自己成了海中一叶扁舟,身不由己,随波逐浪,摇曳着,被他牵着扯着,沉了下去……
——小河蟹悄悄爬过——
酒宴已经进入尾声,白莲儿早就坐不下去,酒喝的太多太急,她揉着脑袋往花园里走,准备去吹吹风清醒一下,临走时,视线忍不住在孔胤飞身上转了转。
大公子今日难得的穿了件繁琐的正装,艳丽的色彩映着他夺人视线的容貌,平时因为穿着淡雅,表情寡淡而被刻意模糊了的五官,今夜看来格外光彩夺目,眼中真实的笑意隔了这么远都那么清晰。
他是在为廉胥君高兴?为什么她一个忽然出现的人,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她辗转几百年也得不到的关怀?而她,就活该被抛弃被欺骗?想到另一个让她心酸之人,她眼中不免有些湿热。
模糊了视线,她脚下一崴,落入他人怀抱,眉毛一挑,她就准备开骂,可一抬头,她忽然笑了。
“我果然喝醉了,怎么会看见你?”
周围好像忽然亮了一下,浓郁的龙涎香逸散开,白莲儿本就不甚清晰的脑袋更糊涂了,她伸手捏住了眼前人的下巴。
那人也不反抗,只是语气有些幽深:“你刚刚,在看谁?”
白莲儿看不见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她垂着眸,放任自己软到在对方怀里,声音梗塞,她抬手遮住自己不断流泪的眼角。
“呐,宣漕,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真心爱过我吗?”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脚下随意踢开了一道门,后宫空荡荡的,像这样家什俱全却没有人气的宫殿很多,他将人放倒在床榻上,看着她紧紧拽住自己衣领的手,发出一声叹息。
“我也希望,我能答的出来……”
夜色,已深……
芙蓉帐暖度春宵,千树万花入梦来,神智昏沉的时候,廉胥君似乎看见白光亮起,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身上散了出去,她无力深究,无心探求,只能在陵羲越发凶猛的主宰中,被翻来覆去,拆吃入腹……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廉胥君抬起头,看见已经是她合法夫君的陵羲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怎么没睡?”
陵羲替她揭开遮住视线的额发。
“太美好了,不敢睡。”
他怕一闭上眼,就会发现这一切会是黄粱一梦。
哪怕是梦,他也不想醒。
廉胥君心尖颤了颤,笑着送过去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早啊,夫君……”
陵羲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