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虽然沦为阶下囚，又被喂了毒下了禁制，但骨子里，他们还是记得自己是正派弟子！


    只是还没下定决心以死相抗而已。


    多年养尊处优，多年地位超然，这些热血沸腾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些不习惯。


    鬼帝似乎冷笑了一声。


    他回头看向那些被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刚刚表现最不合作的那一群。


    “说，为什么不听话？”


    “我受够了！”为首一人忽然站了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便！让我当你的走狗！做梦！”


    他身后几人也一样站起身：“没错！不就是死！谁怕了！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鬼帝笑了，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蛊惑，“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对西鹜国人动手？”


    那几人身体晃了晃，眼神逐渐没了清明。


    “我们，答应过，不对西鹜国人出手。”


    当初炼丹大比，他们答应过廉前辈，绝不用西鹜国人做材料炼丹！鬼帝让他们带走中毒的西鹜国人，不就是为了炼丹？


    说完话他们才大惊失色：“你刚刚对我们做了什么？”


    曹轩已经坐回了那黑色的石椅上。


    小君，怎么哪儿都有你和我作对？你怎么总是要逼我呢？


    指尖出现一团灰蒙蒙的雾。


    “你们应该知道冬日诅咒是哪里来的吧？”


    众人咬牙，可不就是眼前这个鬼帝弄出来的？


    曹轩晃了晃手指，那团雾气分为几缕，分别飘到那几人身前。


    “我的神通是诅咒，还有，蛊惑……”


    烟雾融入他们眉心，这几人立刻灵识陷入了混沌，迷迷糊糊桎听见一句，“杀！”


    再次恢复清明后，他们看到的是自己手中染血的刀，和眼前师兄弟们惊恐的表情，僵硬着脖子往后看，是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鬼帝托腮笑的满意。


    “瞧，不是做的挺好的？”


    这都是他们做的？！！


    他们杀了人？！他们杀了师兄弟！


    “为什么？该死的不是我们吗？”


    鬼帝笑意盈盈，手中把玩着一只茶盏，盏中是带着点金色的血液，他细细的品，满面愉悦。


    “死了多没劲，死了，怎比这样听话？”


    将盏中物一饮而尽，他笑道。


    “下回，可知道要听话了？”


    拿着刀的几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鬼帝朝暗二吩咐：“丹药多给他们一份，没死的关起来，下次再杀。”


    下次！丹宗弟子都听懂了，下次他们再不听话，就继续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人红了眼，提刀朝他冲了过来，“鬼帝，你不得好死！”


    曹轩轻飘飘的抬手捏住他的手，这一捏，那弟子顿时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向后招招手，鬼二立刻跟来。


    “喂他吃傀儡丹，挑个装俘虏的笼子放进去，三天内，只留一人出来。”


    众人瞪大了眼，心中满是震惊——他这是要以人炼蛊？


    然而这不是唯一震人心魄的，因为鬼帝轻飘飘又说了句。


    “出不来的，炼成人丹，嗯，就当做优胜者的奖励。”


    ……


    廉胥君皱着眉。


    “我总觉得，鬼帝这次出现不是为了捣乱，倒只像是要做个宣告。”


    陵羲问：“什么宣告？”


    廉胥君屈指，在桌上敲了敲。


    “本帝回来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