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羲站在廉胥君身前,眼神冰冷的看过去。
那些口出秽言的孩子怔了怔,立刻回过神。
“我们都要死了,还会怕你吗!”
陵羲神色更冷,廉胥君拉了拉他的衣袖。
“陵哥哥,算了。”
不过是被骂两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必要提醒他们,即便没有她,他们也会有人死在自相残杀里。
正因为有了她的建议,他们才刚刚度过据说是最轻松的十天。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和推心置腹,如今看来,只是一场笑话。
曹轩对白左耳语几句,他便又跃上高台。
白右看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吗?”
白左道:“你这个玩法没意思,不如我教你点有趣的?”
白右的眉毛高高挑起:“你?教我?”
他本想不屑,可是听完白左的话,他却笑了:“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偶尔也挺有用的。”
他又敲了敲桌面,等场中安静下来,他便说道。
“或者,我们来玩个更有趣的?失败者们的命,先留着。”
那群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孩子吓得软倒在地,大口喘气,廉胥君转开眼,什么都不想说了。
不远处看着她的曹轩嘴角翘起,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不由十分期待。
接下来的比赛又恢复成了廉胥君他们努力改变之前的模样,人性被完全抛却后,眼前只有为了生存而嘶吼的野兽,手、脚、牙齿、指甲,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能被用来当武器,他们吼叫着用尽全力寻求“生”的希望,只是这样子,哪里还能说是“人”?
除了廉胥君和陵羲依旧在看客们的嘘声中留下了对手的性命,其他每一场都会带来猩红的画面。
所有的失败者聚集在一起之后,白右笑眯眯道。
“给你们一个活下来的机会,首先,你们中只有一半可以得到这个机会,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刚落,惨叫声就响了起来,超过半数的人已经迅速对身边的人出了手。
这些人,有的甚至还是前一场的队友。
廉胥君目光沉沉,拒绝了陵羲再次替她遮挡这些污秽的好意,她要睁大眼,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陵羲心疼的不行,只好替她擦干净眼泪。
廉胥君摸着自己的脸:我竟然哭了吗?
一半的人已经躺在地上,白右道:“很好,那么地上这些就是你们刚刚表现好的奖励!”
孩子们几乎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些流血的伤口张开了嘴,像一只只牙齿锋利的小兽,全心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
廉胥君再次产生了呕吐的欲望,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喊——这是不对的!这一切都不对!
……
天空响起炸雷声,秋哥睁开了眼,男女生交替变换着。
“哥,是不是廉胥君在里面觉醒了?”
“不知道,也或许是别人。”
雷声只是隐隐响了一下,很快又散去了。
秋妹疑惑的问;“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秋哥叹口气,继续盯着女娲冰雕:“哪有那么简单!”
“你要是不把那曹轩扔进去多好!害的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万一那渣男对廉胥君不利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