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你看清楚了!”扭身避过白左不管不顾的撞击,白右晃着手中丹瓶,“跟着她的话,我们再也不需要吃肉喝血,不需要吞噬同族,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消失了!”
白左根本不听:“要什么丹药,这么多年没有丹药,我不是也活的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白右肩上和白左箭伤同样的位置被撕开,印出血迹,看着他添去手指上血迹的享受样子,白右怒骂:“你这叫活的好好的?我们这叫活的好好的吗?”
谁生来喜欢喝血吃肉,吃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的躯体!他们这五百年都是生不如死!城主离开之前那种才叫生活,或者说,没有这个城主之前,他们才叫活的好好地!
“我们都快忘了没有腥味的风是什么滋味,也快忘了正常的大地是什么颜色,更快忘了该有的生活是什么模样!”
白左仰头张开大嘴吃下放在一旁的身体,甩了甩头,用袖子擦嘴,“我早就忘了。”
白右怒:“你个石头脑袋!你不是恨前城主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白左仿佛有所触动:“那你呢,你帮那个女人又有什么用?她会改变现在的一切吗?”
白右点头,捏紧了丹瓶。
“是!她会!”
一只利爪深深扎进他腹间,拉出一串黏连的内脏,白左将这些塞入口中大口吞咽。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城主答应我,这一回,他不走了!”
城主!他说的定是前任城主!这个蠢货,居然还是相信他!
眼前一阵模糊,白右恨自己一时不察,脚下虚浮,手里,是那丹瓶。
“该吃就吃?”
他果断用尽力气,打开丹瓶,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口中,是……水?
要不是浑身忽然涌起的力量,他差点以为自己被耍了。
白左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猎物没有倒下的这个事实,傻愣愣看着白右站起身。
“看来,跟你这种脑子,用嘴说是没什么用的!”
廉胥君无暇顾及身后动静,她正朝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跑去,然而等她跑到了地方,只看到和祁北撕打在一起的陌生面孔,那人一身银甲,头脸都包裹在盔甲下,不像祁北已经变的不成人样,他还好端端,一看就是块难啃的骨头。
廉胥君准备上前帮忙。
“你要是过去,”曹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这才发现,除了祁北和那个银甲人,周围还有不少魔人存在,他们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目标统统对准了血池中的三个人。
依旧是干瘪的身体,不仔细听完全注意不到的微弱呼吸,廉胥君握住随后来到的陵羲的手,朝他点点头。
还好,他们还活着,活着就还有救。
没过多久,白右提着血淋淋的白左,也出现了,看见这场面,只是皱了皱眉。
祁北小心翼翼倒出颗丹药往嘴里送。
“城主,好歹我是你的副手,怎么下手这么重!”
被叫做城主的银甲人冷哼一声:“叛徒!”
祁北嬉皮笑脸:“别这么说,咱们魔人哪儿来的忠诚?没有忠诚,又是哪儿来的叛徒?”
曹轩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他又看向廉胥君:“所以小君,你真的相信这两个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