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在心里倒计时的两人脸上『露』出一点欣喜:快了!就快了!
“时间快到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挺能撑的。”六极抹了抹剑,挥手一甩,剑光大亮,“但我却不能再陪你们玩儿下去了!”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六极终于不再留手!!
本来就十分勉强的两人更加狼狈,此人根本不管他们是男是女,是同辈还是晚辈,修为如何,身份如何,只是坚持将剑招走的咄咄『逼』人,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朱砂的流云丝也已经破损的厉害。
雪上加霜的是廉胥君的法杖也终于受不了负荷,化成碎片。
朱砂替她心疼,她本人看起来却并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的法器也都已经废了,是时候放弃……你怎么还有一个!”
廉胥君淡定的从袖子里又掏出来一根一模一样的法杖。
“你好,智障3.0!”
六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骂了?
六极冷笑一声:“就算你还有一根玛德制杖也无法改变现状,你的冰雹只能落在固定范围内,范围越是扩大威力越小,我说的对不对?”
“既然如此,想用那冰雹阵对付我,也得先牵住我的身形!”
仿佛为了证明廉胥君做不到,他原地一晃,整个人就在两人身边消失不见。
廉胥君心中一动,忽然推开了朱砂。
蛮荒剑带着铁血之气,刺入她的右手手臂,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下,看红了朱砂的眼睛。
“我朱砂发誓,从此和你们剑宗势不两立!”
她的赌咒声里带着哭腔,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站到廉胥君身边。
六极也很意外,按照他的计算,刚刚一剑会将两人震飞重伤,可偏偏这个声称不愿意承担后果跳崖的女仙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另一人?
廉胥君疼的丝丝抽气,自从有陵羲在身边,她都多久没受过这样的伤了?
“师姐你先别哭,回春『露』了解一下?”
看着廉胥君的胳膊在眼皮子底下迅速恢复,六极也不知为何没有动作。
廉胥君蹭了蹭还在心疼和生气的朱砂:“好啦师姐,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就你逞能!接下来老老实实调息疗伤吧!”
廉胥君表情有点尴尬:“我调息,谁上?”
朱砂脸红了红:“我知道我实战不如你,攻击力也差,大不了我多自爆几个法器,总能拖延一下吧?”
廉胥君摇摇头:“那招式只对金仙有点儿效果,还得一爆几十个,靠的又是出其不意,对他,没用的。”
六极点点头,表示赞同,几息过去,他又重新抬起了剑。
刚刚的时间算是他误伤的补偿。
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他没说的是,落入山崖还没回来的那些人,留在宗门里的命牌大多数都还好端端的。
也就是说,他们没死。
廉胥君看见他的动作,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没劲儿了。”
手臂酸软,精神疲惫,就算能靠喝『药』补充灵力,她也举不动剑了,『药』水毕竟等级不高,貌似并不能完全治好来自仙剑的伤害。
朱砂脸『色』灰白,下一刻,就又坚毅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捏紧了手中流云丝。
廉胥君道:“是时候呼叫外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