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上的剑痕,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啊。”苏服感慨道。
“剑痕?”铁无情微微一愣,随后看向墙上。
只见墙上满是剑痕,很明显,华明在被杀的前一段时间里还和凶手做了殊死搏斗。
“这些剑痕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出是两个不同的人划出来的。”
姬无殇在一旁道。
“所以,华明应该留下了什么线索,否则凶手不需要拿走他手上的剑,让我们误以为这些剑痕是一人所为。”苏服接着道。
“所以,我们只需要看华明的剑痕是哪几道就可以了。”姬无殇接着道。
苏服看向斑驳的墙面,有几道剑痕明显深度要浅一些,毕竟华明并不是什么用剑高手,在这种危机时刻,能控制好剑已经颇为难得了。
“斜着的剑痕,一撇?”苏服好奇地道。
铁无情也是听出来端倪,拿出纸笔开始整理线索。
“竖,横,竖,横,横。”姬无殇在一旁扫视了一圈,最后道。
铁无情一笔一划地将这些线索整理到了白纸上。
“如何?”苏服和姬无殇走了过来。
铁无情面色冷峻,他举起白纸,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一个“白”字。
“白……”苏服皱眉思考。
“白……”姬无殇也是低头思考,突然,他抬起头来:“对了,我想起我追查的一个血衣楼刺客,他的代号中也有白字。”
“哦?”苏服微微一愣,随后心中便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人名为,白狐。”姬无殇缓缓道。
苏服定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苏教主,看来真凶已经找出来了。”铁无情也是起身道,“同为血衣楼刺客,名字中又有一个白字,我想此事多半与他脱不了关系。”
苏服挤出一丝笑容:“是啊。”
“苏教主,今日有幸相见,不知苏教主可否赏脸,来参加三日后的天骄会?”这时,姬无殇彬彬有礼地对苏服道。
“天骄会?”苏服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拒绝:“姬皇子相邀,苏某不敢不去。”
“太好了。”姬无殇大喜,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邀请函:“这是天骄会的入会凭证,到时候就恭候苏教主的到来了。”
苏服接过了凭证,连连致谢。
“好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希望铁捕头早日抓到白狐。”
姬无殇最后道。
“恭送九皇子。”苏服和铁无情一同行礼道。
待姬无殇走后,铁无情满脸喜色:“苏教主,你还是这么厉害,没几分钟案子就破了。”
苏服张了张嘴,本来他想说白狐不可能是凶手的,但他还是闭上了嘴。
万一到时候铁无情问自己和白狐什么关系,自己又不好答了。
“对了,铁捕头,这天骄会是怎么回事?”苏服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问道。
“天骄会,是九皇子每年举办的盛会,对象主要是天香府的天骄。”铁无情道。
“这场盛会中如果表现突出,便有可能受到九皇子的青睐,成为他的门客。”铁无情接着道。
“嗯。”苏服点了点头。
见苏服索然无味的表情,铁无情不禁气笑一声:“苏教主,你是不是觉得成为九皇子门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啊。”苏服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不就是皇家豢养的忠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九皇子在诸天之战中,得到了上界宗门的青睐。如果成为九皇子的门客,也就意味着自己也有机会被上界看中!”铁无情悄声道,同时他的眼中放出了精光,显然对那上界宗门十分向往。
苏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天元大陆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位面,虽然有一些顶层的强者,但他们大都隐居,不参与世俗的争斗,或者飞渡到其他灵气更充沛的位面了。
这也导致整片大陆现存的强者十分稀少,就连当前两大帝国之主也不过是化圣境。
要知道,修仙一途共分十级,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化圣,渡劫,仙台,飞仙。
如今天元大陆的统治者也不过第六境界,足可见灵气之稀薄。
所以上界,自然是很多修真者所向往的世界。
“好了,不说了,苏教主既然拿到了天骄会的资格,在下便提前恭喜苏教主早日登仙了。”铁无情哈哈一笑。
苏服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提前谢过铁捕头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便相互道别了。
苏服回到了天香商会,休息了一阵,便看向神农符箓。
“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些惊喜吧。”苏服喃喃道,随后他的神魂消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铮!”
苏服眼中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随后他失去了意识。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特殊奇点。”
“叮,正在给宿主构筑空间。”
“叮,构筑完毕。”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苏服缓缓睁开双眼,天空的太阳刺得自己双目直流眼泪。
“额,我在哪里。”
苏服直起身子,环顾四周,最后确定他身处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算了,先往山下走一段吧。”在确认系统还在之后,苏服放下心来,准备走下山坡,找一个城镇打听一下。
自己似乎是被传送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苏服暗自思忖,同时又有些痛心,自己好不容易把黑铁教经营了起来,万一自己回不去了,岂不是要在这个地方从头开始?
“快走快走,慢了就赶不上。”
“圣皇据说要亲自观看这次医术比赛,啧啧,不知是哪一位医师可以脱颖而出呢。”
“我觉得还是景绍医师吧,他可是亲自治疗过圣皇呢。”
“那也不一定,治过圣皇的医师多着呢……”
这时,山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苏服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便径直向山下飞去。
“圣皇?我是穿越到过去了吗?不过不知是哪一位圣皇统治的时期。”苏服心中无数念头闪过,同时又有几分担忧。
万一是什么残暴的圣皇,那自己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