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铺天盖地的笼罩在那头雄狮的身体上周围,像是化作一条黑灰色的龙一般狰狞的冲涌向那头雄狮。
墨染在这时双手猛然将那炳长枪旋转,无穷的煞气仿若火焰般燃烧径直的散落在天空中,他眼瞳在这时陡然间充斥上了黑灰色,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机。
身遭那不断飞旋飘舞的黑灰色煞气,凝聚在他的丹田处,疯狂的洗掠着天空中的那浩瀚的灵气。
“还是煞气最熟悉。”
墨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邪异的笑容望着那头雄狮,舔了舔嘴唇。
他从那头雄狮身上感受到了丰厚的血气,若是能够将其吸收了想必他能够一举突破到淬体境三重,说不定还会更高。
他心神微动,双眼凝然盯着手中的那柄长枪,两手狠狠地抓在枪柄处,朝着两旁抹去,随后便见到他手中的那炳长枪在这时竟然又是变成了一大团黑雾,缭绕在空气当中。
吼!
在这时,雄狮那狂暴的声音传出来,墨染不再凝视着那团黑雾,而是望向了那头雄狮,却是见到雄狮身体蓦地腾飞起来,无尽的火焰缭绕在身体周遭,它凝视着那一道道朝它涌来的煞气,猛然张开巨嘴,大声的吼出来。
墨染双耳感到刺耳,脚步练练后退,心神操控着那团黑雾飘飞到自己的身前,伸出右手,下一刻那团黑雾竟然是像盔甲一般将墨染的身体给遮挡了起来。
这一刻的墨染,浑身看起来就像是魔神般坚毅的站在那里。
又是一撮黑灰煞气流露出来,幻化作一把长剑,而在那长剑之上隐隐的有着寒冷当然冰霜缠绕,带起非凡的气质,锋利的锋芒。
墨染能够随意的改变他身体内所散发出来的煞气以及灵气的形状,虽然现在的品阶很低,但是随着他的成长也将会越来越强大。
就连墨染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天赋,似乎上一世自从他修炼开始就已经能够这样做了。
疯狂涌向雄狮的煞气被它那一道震天响的吼声给吹的灰飞烟灭。
随后雄狮斜眼瞥了一眼缠绕在地上的十几条糜蛇,口中发出低沉的音响,紧接着它便是朝着墨染的身体扑去。
它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墨染的身边,而在地上的那群糜蛇此时也是像是一支箭疾射出去,无数道阴鸷的目光里落在墨染的身体上,绕是他也是浑身一颤。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雄狮身体上那传来的炙热火焰以及扑面而来的糜香味,墨染秀眉一挑,脚步向前踏出一步,毁灭般的气势疯狂的涌现出来,他手持长剑,径直的朝着紫色的天空指去,下一刻,他目光陡然充满了寒冷的杀意。
长剑舞动,带起震慑空间的煞气,甚至在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能够让人瞬间就能够被冰冻住的冰霜,他手指微微一勾,身体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嘶啸之声蓦然间传出,长剑利芒充斥在雄狮的双眼中,只见到它猛然回转身体,坚硬的爪子与墨染手上的那柄由煞气凝结而成的长剑碰撞在一起。
滚滚巨响在这片空间内传出,下方的那十几条糜蛇顷刻间全部都是腾起身子,红色的信吐出,尽皆是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撕咬向墨染的身体。
墨染面色一沉,身体想要向后退去,却是发现这时的他竟然已经是被包围。
前有雄狮,后有三条糜蛇,下方有着七八条糜蛇,分别是散在不同的分位,竟然隐隐的像个囚笼将墨染给控住了。
墨染一身黑衣猎猎作响,身体不住地向后退去,将那股不断靠近的糜香吸入到身体内,引入到他的那一半冰蓝色的丹田内,顿时间发现那冰蓝色的丹田内在这一刻竟然有着丝丝缕缕的寒霜在流动。
发现这一幕的他下意识的望向糜蛇,有些想不通,这些糜香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让他不需要修炼与冰属性相对应的功法就能够有着冰灵力孕生。
嘶!
就在这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陡然间被一对尖锐的獠牙给抓上,而也就在这一刻,他身体外的那些煞气忽然收拢,在一瞬间内流回到了经脉内。
嘭!
他的身体狠狠地摔在地上,身体上沾染了许多尘土,鲜血在他的小腿上溢出,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獠牙撕咬在他的身体上,越来越多的鲜血也是溢出来。
面色苍白,无力的收缩了一下手指,他抬起头来,双瞳中的死气顷刻间消失,紧咬着牙齿,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是乏力,一点力气也是没有。
雄狮迈着步伐缓缓的走过来,将墨染的身体给叼在口中,斜撇了一眼那十几条糜蛇,而后便是转身朝着山洞内走去。
墨染扭了扭已经有些疼痛的双臂,感受着雄狮身上传过来的炙热高温,脸上被汗水占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一入到山洞内,一种潮湿的诡异以及寒风嗖嗖的声音便是使得墨染一阵抖擞。
四周尽皆是黑暗,没有一处光明,而且还时不时的有着诡异的响声从其中传出。
嗯?
墨染感觉自己似乎是脱离了雄狮的口,而处身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心中暗生怪异。
轰!
一道狠狠地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一抹火光随声而起,紧接着,整个山洞便是处于了一种明亮的状态。
墨染这才得以看清这处山洞,山洞的墙壁上有着无数把火把在挂着,火光也是在上面传出,而在山洞的某个角落处则是有着一个个已经只剩下头颅的白骨安然的静止于那里,地上满满的有着白色的灰扑洒,而且……那诡异的声音似乎也是从其中传出。
墨染有些艰难的转过身子看向那头雄狮,却是发现此时的雄狮正傲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以一双眼睛睥睨的盯着墨染。
“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竟然会有如此丰厚的煞气?”雄狮淡漠的声音响起,那语气中带着不可抵抗的感觉,甚至一丝丝的威压笼罩在墨染的身体上,竟是让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