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面,风雪依旧在肆虐着,雪崩却是逐渐的停了下来,世间像是改变一样,归为平静。
而那天空当中的五色光柱也是渐渐的消退,化为虚无。
砰!
山洞处,那堵住洞口的积雪直接是被推了开来,然后轰然倒地。
“真的是,快憋死我了。”郝然的身影直接从其中掠了出来,待感受到那外面的清新空气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享受着外面的空气。
山东里面太潮湿了,而且也总是有着压抑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最让他难受的是,雪崩之后的三天内他们还能吃饱,但在这之后却是什么粮食也没有了,只能够忍着饥饿。
墨染三人的身影也是逐渐的从其中迈出,同样的学着郝然的动作,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大好。
“还是外面好,里面太压抑了。”过了片刻之后,风银雪缓缓的睁开双眼,心情喜悦的说道。
“里面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外面的空气因为雪花积堆而传不进来,里面的潮湿空气又因为雪花的堆积飘不进来,这也就造就了刚才那样的情况。”墨染扫了他们一眼,解释道。
“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寻找离开的方法了?”那个神秘的少女挑了挑眉,清声问道。
“还没发现吗?”墨染双眸望了望那不断变化的苍穹,“我想,不是我们该死在这里,就是我们可以离开了。”
“屏障已消失,通往中央之处的路途已开。”
“而我们……只需要根据那袅袅飘起的狼烟寻去,便是能够到达那里。”
“狼烟?”郝然和风银雪以及那个神秘的少女不约而同的疑惑出声,随后他们便是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他们并没有看见前方在哪里有狼烟的出现。
“后面。”墨染出声提醒道。
话音刚落,三道快速转身的声音响起,郝然三人脸颊微扬,双眸凝视着那前方所飘扬着的灰黑色狼烟,郝然转过头,问道:“中央处就是那里吗?”
风银雪与那个少女也是快速得转过脑袋,目光落在墨染的身上。
“嗯。”听了郝然的问题后,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双臂拢起,脚步在地上轻轻一踏,眼眸当中闪烁起精芒:
“现在,可能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会向着那里去了,我们也该加快脚步了。”
……
所有的一切动静全都消失,而最为诡异的是一道道曾经已经死去的人都相识灵魂重塑一般,无形的出现在每一处地方。
他们目光迷茫,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幻境吗?
又是虚幻的吗?
没有人能够搞得清楚。
……
“那里有一座祭坛!”郝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惊叹的指着那座祭坛,眼瞳中带着震撼。
此时的那座祭坛上面的十二兽头已经是发生了改变,身体逐渐的在连接祭坛上形成,而后缓缓的升了出来,完整的身体与头部连接在了一起。
它们的口中依然是有着黑雾吐出,不断的笼罩在那处于祭坛中央的人形雕塑上,而在这黑雾的侵蚀之下,那雕塑上似乎有着一道道古老的纹路浮现,歪歪曲曲的连接着心脏所处的部位。
“十二兽首?人形雕塑?”墨染双眸紧紧的凝视着那座祭坛,掠过那处于中央的人形雕塑上,口中轻声低喃。
“等等……这摆放的方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猛然微微收缩,下一刻,声音有些震撼,“神兽轮回阵?”
所谓的神兽轮回阵,是上古甚至是太古时期的一种十分有名的阵法,以十二地支多应,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而这每十二个地支又分别对应了十二头神兽,并且所放置的位置还需要特别的勘测。
若是想轮回的人,会将濒死的自己融身入一种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雕塑之内,然后在那十二头神兽口中不断喷吐而出的黑雾所蕴养,从而使得灵魂不断变得强大。
至此,在很久的时间蕴养之下,然后在死亡之后开启轮回,轮回于世。
就跟墨染所运用的手段差不多,只是略微有些缺点,运用这种方法进行轮回的记忆会消失不见,但上一世所修习过的功法却是不会消失,依然会存在于记忆当中。
“裂痕出现了?”墨染看着那雕塑上面的纹路,感受着从其中散发而出的莫名心悸的气息,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进行解释开来了。
为什么这处秘境在那时会莫名其妙的发生那些事情?
是因为那个想要轮回的人需要以血液祭祀,以灵魂度天,从而使得自身强大,这样才能够得以转世。
或许,这整个秘境本来就是某些人所下的局,不断的以鲜血融汇。
只是在那么长的岁月流逝之下,这才使得这里有了生机。
“还真的是步了一个好大的局?”墨染皱眉自语,心中有着一些心慌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郝然在这时凑上来,轻声问道。
“没有什么。”墨染回过神来,转过头强笑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血红色的天空,“想来这局还没破吧,只是一个起点而已。”
“也不知道你是谁!”
“呵呵,如此想来,以后我们可能还有交锋的时候。”
蹬蹬蹬.。
就在这时,慌乱的脚步从四处而来,有着许多人出现在了四人的瞳孔当中当中,郝然挑了挑眉,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亦真亦假,亦实亦虚。”墨染轻声道,手掌间出现了一种火红色的灵力,火光照耀。
而那些人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逐渐的变得虚幻起来,面容扭曲之下,开始缓缓的消失。
然后化作点点碎光,汇聚在了苍穹当中,像是蛛网一般铺开,将整片苍穹给笼罩起来,道:“你们该消失了!”
随后,他又是一阵大吼,道:“阵灵子,出来入我身体。”
一道精光从远处疾射而出,紧接着在一瞬间掠入到了墨染的额头之中,只见在他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阵法的模样,然后一息之后就又消失了开来。
“怎么回事?”郝然惊声道。
风银雪与那个神秘的少女此时也是看向墨染。
“该出去了。”墨染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座雕塑,随后抬起头目视着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