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当中,那三头神像已经是在逐渐的凝聚起来,相互朝着彼此靠近,三头狰狞的身手在这一刻发出嘹亮的吼声,震人心肺。
黑凰展翅,枭龙腾旋,玄武踏空,白虎.....震地,厮杀声在这片空间当中传出,一道道士兵在这四头神像的攻势下牺牲,成为地面上那躺着的一具冰冷的尸体,谱写着一曲哀伤之歌,上演着一场令人惊恐的战争。
郝峰还在不断的以自己微弱的力量与那头白虎战斗着,碎裂的火焰从他的身上顷刻间爆发出来,一拳可压白虎那锋利的爪子。
黑凰展翅翱翔在天空当中,口中喷涂着黑绿色的火焰,那火焰炙热的高温要比郝峰的火元素厉害很多,黑色的火焰在地面上一掠而过,直接是将所过的地面给变成黑炭般的土地,在那片土地上的士兵都是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枭龙腾旋,青色的虚幻鳞片在灰色的天空下发着熠熠光辉,一片片鳞片仿若是由金属浇灌而成一样,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它的身体在空中穿梭空间般,龙须一立,紧接着一道如柱子般粗厚的水龙从它的口中吐出,它所处的那片地方骤然间刮起狂烈的暴风,再加上那道水龙柱,轰然在地面上侵袭而过。
铛铛铛!!!
就在这时,城墙上响起了打鼓的声音,金属与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弥漫在这片空气当中。
“所有士兵,全速退回,不再抵抗,退回到城中!”宋世德面目凝重的盯着那似乎是被那四头神兽分化成四半的空间,喊道。
他的声音贯彻四方,在那四头神像的攻击下,在郝峰与诸多士兵的抵挡之下,缓慢地朝着城墙这边退回,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进入到城中,才是紧紧地将城门给闭上,再次启动了护城阵法。
“城主。”宋世德见到郝峰从台阶上走上来,先看了一眼那正在上升的蓝色屏障,然后走到郝峰面前轻声说道。
郝峰点了点头,穿过那浑身带着鲜血的士兵身前,走到城墙最上面,目视着那正不断朝着蓝色屏障上攻击的三头神兽,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只双眸中带着杀意的白虎身上,只见到那只白虎的四肢狠狠地在地面上踏动了一下,随后整个身子便是缓缓地上升,逐渐的朝着之前所在的方位浮动。
双手背于身后,郝峰神情当中满是哀伤,地面上那些冰冷的尸体,那些流淌着的黑红色血液他城中的子民所留下来的,在这个世界里面,他们只留下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将自己的灵魂给留下。
或许这便是那所谓的只来这人世间走了一趟吧。
“阵法还能够坚持多长时间?”郝峰的双眸有些黯然的看了眼这道蓝色屏障,轻声对着宋世德问道。
城外那四头神兽的攻势很猛烈,只怕他们已经坚持不到皇族派兵了。
“不知道,并没有明确的时间点。”宋世德摇了摇头,双眸与郝峰一样布上了黯然。
若是等不到皇族派兵的话,到那时这个本来繁华的城市会发生什么他已经不敢相信,一想脑子里面就会发痛,一想眼泪就会止不住的涌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
“魔主,火炎称开启了护城阵法,恐怕很难在一天之内搞定。”还是那间密室内,正在修炼的剑麟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顿时间从修炼过程当中退了出来。
“护城阵法?”剑麟口中轻声低喃,随后抬起头来,缓缓地将地面上那盏油灯给拿了起来,当见到那忽闪忽暗的灯后,心情瞬间激动了下来,刚才他并没有细看,如今一看,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从那个人的身体当中出来了。
若是自己的孩子是在火炎城的话,有护城阵法的阻挡他很难出去。
“撤回吧,攻打火炎城这件事日后再说。”剑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手中那盏油灯,脑海中对着那个人传音道。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先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给救出来,至于毁灭火炎城或者是虐杀郝家之人,以后多的是机会。
“魔主,您确定?”那面传来呆滞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自家的魔主什么时候会轻易的放弃一件事了。
“嗯,撤回吧。”剑麟轻声道。
“可是.....四兽阵法怎么办?”那边声音再度响起。
“先将其埋伏在火炎城周遭附近,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完事,郝家人还是要死的。”剑麟摸了摸手中的那盏灯,又看了看摆在地上那已经彻底熄灭的灯,微微叹息道。
只怪你生来不是男儿身吧。
“是,魔主。”
........
“公子,还请您去中央楼上弹奏一曲,哪怕我为您做牛做马也是没有可能。”墨染刚刚将小丫头哄睡,退出房间外,就被黄颇纠缠住。
墨染手掌按在一起摆了摆,回首看了一眼这个锲而不舍的男人,脸上带着好笑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家公子也对我说出过这样的话。”
“连他也没有资格,你觉得你是谁,能够这么抬举你。”
黄颇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自家公子也对这个少年说过这样的话?
而且自己一直在这里,怎么没有见到过有哪个公子来过这里呢?
可是像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谎一样。
到底是哪个公子呢?
“公子,请您去中央楼上弹奏一曲,就算黄某感激不尽了。”黄颇忽然间双膝跪倒在地,抬起头来,双眸凝视着墨染,富有深情的说道,声音带这些沉重。
“黄大人。”就在这时,又是整齐如一的脚步响彻在客栈楼下,那群士兵当见到自家大人跪倒在地面,并且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面前时,瞬间吼出声来。
他曾告诉他们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的下跪,可是现在他又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要跪倒在地面上?而且他面前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他们不理解,他们不知道,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跑到了黄颇的身后,紧紧地注视着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