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绕两圈看一下吧!”坐在马背上,桢顾安粗略望着自己的这一块田地,想要仔细看一看。
呱嗒~呱嗒~
说完桢顾安就催马前进,不急不缓地走在自己的田间地头。
不得不说这个田间地头想要快一点儿让一圈下来,走路那是不现实,所以也幸亏桢顾安他们出门是骑的马儿!
绕这一圈,桢顾安的目的不单纯只是看一看罢了,他主要是找合适的位置。
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建一座宅子,桢顾安必须仔细选择。
风水宝地的推演寻找什么的,桢顾安不懂,但桢顾安知道,依山傍水是最基本的要求。
桢顾安几乎一眼就能看的通透,所以依山这个要求呢,或许不能太过苛责。但是,傍水这一点,绝对没问题啊!
就算长安城什么都缺,但绝对不可能会缺水,你当“八水绕长安”是句摆设吗?
所以,桢顾安现在就在寻一个地理位置合适,并且自己心满意足的地方。
“呼~真够大的,这得种多少东西啊?”初步一圈走下来,仅是五百亩地,桢顾安就已经觉得满足了。
确实,在桢顾安以往的印象之中,土地资源都是越来越紧缺,现在他能独自拥有五百亩地,他就已经感到很多很满足了。
不过可惜,桢顾安的这种想法在旁人的观点中,是得不到认同的。
就比如程处默听到桢顾安的感慨时候,暗自摇头道:“五百亩确实不小了,并且也能种不少粮食,可问题是粮食的产量,更多的还是看老天的吧!
你精心呵护每一天,或许一场暴雨,又或接连的烈日,就能把你的心血全毁了。所以地并不在于大不大,而在于他能给百姓带来多少粮食。”
好吧!桢顾安也不知怎么和程处默说话了,只能暗自点头表示附和。
毕竟桢顾安现在并不了解百姓的辛苦,等过段日子种起田来,相信他就能有深刻感受的。
“我看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最后又望了几眼,桢顾安才点头朝程处默说着。
这会儿时间,桢顾安已经有了些许头绪了,只不过要等回去在仔细考虑分析。
今天就是顺着桢顾安来,以他为主导,既然他都说差不多了,那程处默就跟着点头了。
于是四人仅仅出来转了几圈,就这么直直的又回去了。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桢顾安,这一早可真够无聊的。
而在回去的路上,桢顾安静静的坐在马背上就已经开始思考了。
他的宅子允许跨建制修筑,当然你要想修到王爷那类档次的肯定不可能,再者说了,桢顾安还没有这么心大。
其实允许跨建制,给的范围已经速购宽泛了。桢顾安现在是男爵,最多的允许范围就是到伯爵罢了。
当然,桢顾安心并不大,跨建制什么的,虽然允许,但是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并不想建太大的宅子。
桢顾安看着那些大宅子确实羡慕,很有气势,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突显主人的风采。
但是换到桢顾安自己身上,他就没那么心厚了,只要够用就行。基本要求就是遮风挡雨,再加上一些个性设计就满足了。
相比于宽敞的宅院,他更憧憬温馨的小家。
意思其实就是一个,桢顾安对宅子的大体修建并没有过多要求,只要按照大唐的整体建筑风格来就行。
对于这种风格,其实桢顾安是很喜欢的,看着顺眼,住着也舒心。
当然,这间宅子的修建,一定要加上火炕,这可是他在刚过的冬天里求而不得的。
走在回城的路上,大道上不同于来时的冷清,依稀还是有几人在道上行走。
只是这些人都衣衫褴褛,皆是朝着长安城方向而去。
起初桢顾安也没在意,直到来到长安城门的时候,桢顾安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在长安城门口不远处,聚集着一些同样是衣衫褴褛的人,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儿。
“这是怎么回事?”桢顾安皱着个眉头,看着这些冷的发抖的人。
现在的天气,就连包裹严实的桢顾安都会感到冷,更别提他们破烂的单薄衣裳了。
看了一眼程处默,发现他一脸迷茫,应该也不知道,所以这可能不是常有发生的事。
正当桢顾安准备放弃以后,同几人回城,桢顾安就看见城内有人用车拖着粟米
出来,并在那些衣衫褴褛的民众附近,架上了大口铜锅。
看着这架势,桢顾安算是明白了,“这是准布施?”
桢顾安心想,这是谁家啊?这么莽?在长安城门口布施,你不是打李世民的脸吗?甚至打李渊的脸!
要知道大唐都已经见过近十年了,虽然其间大小战争时候发生,但到后期大都安定下来了吧?
怎么到现在还有流民?
不管布施的这家是何原由,又有何目的,贞观元年才过的几天,你就这样做,你是想给李世民上眼药?
桢顾安现在都觉得,这个家庭的胆气不小啊!
不过这些都不关桢顾安的事,他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所以马也没有停下,直直的往长安城内回。
不过走进长安城门,还必须得经过这些流民,慢慢地桢顾安几人更放慢了马速。
不过一走近了,桢顾安就发现一个人,这个人可谓是在他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且他是个男的,更重要的是,他在桢顾安的印象中,并不是以美貌令人深刻,而是刚好与之相反。
对,没错,他就是桢顾安在上一次见孙思邈时,看见的那个奇人老伯。
当时他的容貌,着实让桢顾安惊讶了一把!
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再一次遇见他了。
本来两人互不相干,并不会有交集,可是他刚好就在桢顾安不远处,桢顾安偏生莫名其妙的就打了声招呼,“这位老伯!”
说完话桢顾安就后悔了,人也不认识自己啊!
桢顾安的招呼有明确的指向性,所以听见这声,那位身材面貌怪异的老伯,就艰难的转身,并仰头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桢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