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宴请好友,到时候就看你厨艺的发挥了!”临走的时候,桢顾安还拍了拍二牛的肩膀,言辞中尽是对二牛的信任和期待。
当然,赋予二牛的压力也是有的。
所以就见得眼前的二牛,瞬间就一脸认真起来。
只不过二牛这两手提着猪,又是一脸正经的,怎么就咋看咋觉得好笑呢?
见着模样,桢顾安也不想表达什么了,摇了摇头之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孟象……”离开二牛麾下的住所之后,桢顾安便回到府里大喊一声。
这一声大喊飘荡出去之后,桢顾安便不在在动,只是直直的就在原地候着。
过了一会儿,索性桢顾安没有白等。
于桢顾安的眸子之中,就显现出孟象急匆匆直奔而来的画面。
大步流星的几个大跨,瞬息之间孟象就站到了桢顾安的正对面,并且心平气稳地对着桢顾安问好道:“不知阿郎有何事吩咐?”
“现在你去一趟卢国公府,告诉程大郎程处默一声,就说我明日请他们两兄弟来家做客,届时一定要来。”
组织了一下语言,桢顾安为孟象指派了今晨的任务,那就是充当信使。
其实若是仔细说起来的话,现在去通知程大已经算晚了。
一般来说,主人家准备宴请好友客人的话,应该再提前几天,或者说提前两周的时间通知,毕竟这样也好让人家提前做好准备。
而且提前告知的话,也不会显得太突兀,别人安排日程也能充裕一些。
要是临了通知人家,人家正好有事怎么办?那种情况下,对方权衡利弊总要有个选择吧?
如果最后的选择是拒绝了你,那得多尴尬?
所以,桢顾安刚才想起来这一茬,就赶紧让孟象过去知会一下,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遵命,阿郎!”孟象闻言,干脆爽利,没有丝毫磨叽地就接下了任务。
“那就抓紧过去吧!”桢顾安颔首应声,并在说话时摆摆手,便是示意孟象抓紧时间。
这会,孟象直接就迈出府门,骑着他心爱的小马驹儿就飞奔出去了。
至此,桢顾安将关于明天的准备就这样初步安排了一下,一切就等到明天再说。
不过呢,关于另外一件一直在准备之中的事,看日子的临近也快要开始了。
那就是水稻插秧!
背着手,桢顾安径直来到了培育秧苗的地方,这些日子这些秧苗都是毛猴两人在看护。
至于桢顾安呢?这些日子对此就要放心不少,所以到是没有之前来的频繁了,不过每天的这个时候,桢顾安总是回来查探一下。
“这些秧苗都很葱郁壮硕,也没有任何虫害,你们俩的努力绝对功不可没啊!”桢顾安蹲下身子,伸出手来轻抚着这些小秧苗的翠绿叶子,它们在掌心中痒痒地划过,还真有几分小俏皮。
并且在观察秧苗的同时,桢顾安还丝毫不吝地对两人大加赞赏。
桢顾安说的这也是实话,这些秧苗能有今天都状态,确确实实毛猴两人是功不可没,而桢顾安这一声微不足道的夸赞,这两人是绝对承受得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阿郎分担压力也是我们的荣幸!”闻言,富贵凸显出他的油滑,上前来舌忝着个脸笑着,先是表示谦虚,然后就是一顿恭维桢顾安。
“行了,这种话你也别说了,继续认真保持就好。”针对富贵油滑的话,桢顾安可不吃这一套,也不卖他的面子,直接了当地就这样说了。
紧接着,桢顾安又继续对他俩道:“而且要不了多久你们俩就可以释放了,过几天你们也知会三鬼老伯他们准备一下,我这水稻差不多可以下地插秧了。”
“我们都清楚了,阿郎!”毛猴听我桢顾安的话,抢先在富贵之前就回应了桢顾安。
“嗯!”至此,桢顾安点点头,随后摇摆着身子缓而惬意的便离开了。
就这样像个老大爷一样,桢顾安东窜窜西看看,一个早晨很快就过去了。
并且就这样逍遥着,下午的时间同样也不慢地流走了。
而在这期间,二牛带着他的那口新锅回府了。
这口新锅可比之前的那个劣质锅要好得多,不仔细看的话上面的锤印都看不见,可见这口锅绝对是经过千锤万打的。
面对如此好过,再加上桢顾安时间充裕,所以桢顾安心血来潮地教了二牛怎么开锅。
见到这又是一个新学问,二牛学的很仔细,都不用桢顾安再复述一遍,仅仅一次,二牛就把它记得牢牢实实地。
而且针对这一讲究的做法,二牛对桢顾安这位阿郎的崇敬、佩服更加再上一层楼。
只可惜桢顾安不知道二牛的想法,否则绝对要狠狠地夸夸他。
而在开锅结束之后,过了些时候,二牛就急不可耐地用新锅做起了晚饭。
这一次新锅正式登场,二牛还是那样熟悉的做着拿手菜,立马就发现和之前的不同,至于不同在何处?
总之,就是更加得心应手了!
晚餐,享用的就是二牛超常发挥做出来的炒菜。
桢顾安在尝过之后,不得不说,确实有所提升,口感味道都比之前要好得多。之前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上了锁,而现在,二牛算是正式把锁打开了。
换个说法,就是二牛任督二脉、天地二桥正式联通。
吃完了这顿晚餐之后,桢顾安第一次切实地夸了夸二牛,并且对于明天吃食更加的放心了。
如果到时候再加上自己的些许指点,二牛做出来的东西只会更好。
所以,怀着对明日聚首的期待,桢顾安习惯性地早早就歇息了。
而二牛也同样如此,盼着明日自己能大展身手,在处理完后厨的事情之后,也没再敢熬夜,很容易地就打响了呼噜。
……
昂……昂……
“这该死的猪,一大早又拉警报!”用被子掩了掩自己的耳朵,只可惜作用不大,于是桢顾安便被嘹亮的惨嚎吵醒了。
从炕上做起来之后,桢顾安才回忆起来,如此惨叫,必定是二牛在宰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