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五十五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都涨成了猪肝色,目光阴毒快要滴出水来。
两名不周卫站在他的身前,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怎么会找不到呢?”
五十五拳头捏紧,低声又问道:“那只大黑狗和那只南美大蜥蜴呢?”
不周卫立刻回答道:“那两只野兽都在,陈好人和江小面也都在。除此之外,厨房里面还有三四个人,都是京师大学的学生,但他们都不是张越。”
五十五眉头皱起,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事情哪里有点不对,但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来。
犹豫了片刻,五十五才低声道:“他奶奶的,给老子继续找!哪怕是把这间厨房整个给我拆了,也要把张越找出来!他肯定还在这里!”
“是!”
两名不周卫立刻回身。
“等等!”
五十五突然又沉声开口,道:“把陈好人,江小面,还有那两只野兽都给我控制住,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他们是我们找到张越的重要线索!”
不周卫重重点头,返回房间之中。
五十五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如果张越不在这里,他会在哪儿?”
“可乐和雪碧都是九十九率先发现的,除了他们夫妻两个,在此之前,没有人发现这两只野兽。难道他们夫妇两个,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五十五咬紧了嘴唇,眉眼间闪烁起凶光。
若真是九十九动了手脚,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九十九死无葬身之地。说到底,他是这次行动的不周卫头领,其他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必要的情况下,他会把九十九安排到必死之地,再找个机会,睡了九十九的老婆!
“哼!”
五十五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里的情况,匆匆迈步赶往来时的地方。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对劲。或许九十九和一二五那里,会有整个事情的新的突破口。他可不能把宝贵的时间都消耗在这种无用的搜查上。
四队的那些不周卫零零散散,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一旁的石头上,神情悠闲,仿佛毫无防备。但实际上,他们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一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作战状态,将敌人一举绞杀。
这便是何家精锐部队的专业素质。
看到自己的首领,五十五急匆匆而来。这些不周卫慌忙站起,一个个身形挺拔,站的笔直,异口同声地沉声喝道:“队长!
“别来这些虚的!”
五十五极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扫了四周一拳,目光之中有些阴毒神色,低声道:“九十九呢,他人在哪里!让你们看着的张媛呢,怎么不见了!”
他话里虽然没有直接的指向,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沈坏,明显是让沈坏来给他一个交代。
毕竟,明面上,沈坏所扮演的这个不周卫,可是九十九的妻子,是九十九最亲近的人。
沈坏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走了出来,腰肢摆动,风情万种,低声道:“队长,你别急。九十九他也没有跑远,只是把张媛带走,去那边单独讯问了。”
“单独询问?”
五十五嗤笑一声,低声道:“张媛和张越关系匪浅,极有可能给我们的抓捕行动造成异乎寻常的困难,擅自让张媛离开众人视线,万一张媛逃走,给张越通风报信,他九十九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坏轻轻一摆头,对五十五并没有太深的敬畏,低声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队长你也清楚,我们夫妻两个,一向啊,这大事,都得男人来做主。在外面,这些东西,我向来从不过问。”
“好一个贤妻良母!”
五十五冷笑一声,道:“你不过问,那我来过问!他在哪儿,带我过去。”
“得嘞!”
沈坏也不拒绝,嘿嘿笑着,然后转过身去,施施然走在前面。
看着沈坏摇动的臀部,五十五眼中闪过几分贪婪,吞了一口口水,拳头捏紧,跟在后面。
总有一天,他会把九十九给整死,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扔到自己的床上!
他们这边的动静并不小,不远处的张越和张媛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张媛赶紧从张越的怀中挣脱出来,脸色极为严肃,低声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越,现在我们怎么办?”
“他是去抓我的,找不到,自然就会回来。老姐你别担心,只需要闭着嘴不说话沉默寡言就可以,有陈家做你的护身符,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以他在何家的地位,还承担不起破坏五大姓内部关系的罪名。”
张越冷笑一声,声音极为笃定,目光之中满是不屑。
他同样也对五十五抱有极大的杀意,自从五十五之前想要调戏姐姐张媛那一刻起,张越就已经给他宣判了死刑。
死亡的结果是不会变的,只是执行时间有早晚而已。
五十五和沈坏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面对面战力,五十五的眼神之中霎时间闪烁起几分怀疑神色。
他陡然上前一步,不怀好意地低声道:“九十九,听说你在这里单独讯问张媛?我倒是想听听,你讯问出什么结果了?”
张媛谨记着张越先前的嘱咐,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越也微微皱起眉头,一时间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倒是沈坏心思敏捷,陡然间冲到张越身边,装出一副极为愤怒恼火的样子,伸出手来就揪住了张越的耳朵,没好气地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娘陪着你辛辛苦苦地出来走任务,你呢,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还他妈在老娘的眼皮底下,找了个这僻静角落,你说想干什么?你说,啊,家花是不是真的没有野花香?”
一通噼里啪啦的怒骂,倒是让张越飞速冷静下来。
这家长里短夫妻琐碎,也成功地转移了五十五的注意力。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份怀疑之色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在他看来,张越不过也就是个寻常的登徒浪子,对张媛这等大美人,见色起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