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呸呸呸。
小黄猫莉莉从树丛里爬出来,努力将口中的树叶吐掉。
“汤姆,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方式逃跑?每次都要闻你们的臭脚味,这次还吃了一嘴的树叶,呸呸呸。”
听到小黄猫莉莉的抱怨,只剩下一只靴子的汤姆上去拍了小黄猫莉莉脑袋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能逃得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别抱怨。”
喵呜。
被拍了脑袋小黄猫莉莉自然是非常的不满。
可是想到这次确实算是死里逃生了,小黄猫莉莉也只能压下心头不满。
汤姆低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只的靴子。
“看起来,祖母低估了那个恶作剧之神后裔的力量。”
小黄猫莉莉点头认同。
“是啊,刚才莉莉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汤姆撇撇嘴说:“早就跟你说过,少吃点,你看看你身体那么肥,会越来越不灵活的。”
喵呜。
小黄猫莉莉立刻就叫嚷着表示愤慨。
“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别总把肥胖挂在嘴边吗?”
汤姆也懒得去和小黄猫莉莉继续争论。
扭头看向另一边安娜护在怀中的女孩。
逃出来之后,薇莉雅也终于醒过神来。
缩在安娜的怀中显得有些弱小无助。
很明显,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可是那一切都不过是虚幻。
所以对小姑娘而言,这是又一次去面对了一次失去母亲的痛苦。
汤姆走到安娜的身边,伸出肉乎乎的猫爪子『摸』了『摸』薇莉雅。
“没事吧?恶作剧之神就是这样的,祂总是会去挖掘每个人内心最痛苦的记忆,让人在痛苦中饱受折磨,然后他会『操』控那个人的命运。”
听着穿靴子猫汤姆的话,安娜也是感到一阵惊悚。
再低头看向怀中无助的女孩。
用力将女孩抱紧,轻声对女孩说:“没关系的,你还有安娜,还有阿伯特的。”
这个时候,小黄猫莉莉也过来,伸出小爪子按在女孩的身上。
“还有莉莉呀。”
然后小黄猫莉莉看向旁边不为所动的汤姆。
后者无奈地伸出肉爪子说:“嗯,还有汤姆在。”
终于,在大家的安抚下,薇莉雅算是平静下来。
然后被安娜牵着,在两只小猫的带领下,向旅馆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的时候,薇莉雅突然开口说:“妈妈的东西不在老房子里了。”
听到这话,安娜停下脚步有些奇怪。
两只猫咪也回过头来奇怪地看向了女孩。
薇莉雅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说:“没错,妈妈的东西已经不在老房子里了,那么妈妈的东西会去了哪里呢?”
盘算了一会,薇莉雅也没有想到究竟去了哪里?
刚好在此时,阿伯特从不远处快步跑过来。
看到了往回走来的薇莉雅一行人。
阿伯特赶紧冲到了女孩的面前,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
“对不起,阿伯特不该让你们去冒险的。”
薇莉雅见到了阿伯特,也是用力抱住了阿伯特的脖子。
这一刻女孩终于感受到了安全的感觉。
和阿伯特拥抱了片刻,薇莉雅又把之前的判断告诉了阿伯特。
“阿伯特,你说妈妈的东西会在哪呢?”
阿伯特想了想说:“没关系的,暂时不着急去找,我们先回去吧,以后阿伯特不会再让薇莉雅一个人去冒险了,阿伯特会陪着你。”
说着就把女孩给抱起来,然后领着安娜和两只猫咪,向旅馆快步走去。
回到了旅馆的房间里,女孩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思考妈妈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太多实在是有些累了。
女孩躺在床上不久,还是很快沉沉睡去。
阿伯特又安排了安娜也进去睡觉。
他自己则坐在旅馆房间客厅中。
两只猫咪并排趴在了沙发上。
还在跟阿伯特述说今天晚上的一些遭遇。
突然阿伯特举起手止住了猫咪说话。
然后凝视着房间的阴影处。
过了片刻开口说:“约瑟夫伯爵,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出来吧,我们坐下来喝一杯,好好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好了。”
阿伯特的话音落下,房间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了一道影子。
两只猫咪眯着眼睛死死盯住走出来的影子。
猫咪汤姆很快判断出,对方应该是阴影途径的非凡者。
能够隐匿在阴影当中,算是一种天生的刺杀者。
阴影中走出的身影,依然呈现出一种阴影状态。
凝视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伯特。
“看起来,霍恩唐泰斯先生果然不凡,能够发现我的存在,说明您也是一位非凡者吗?”
阿伯特微笑着抬起头,凝视站在那里像是被拉长的影子般的身影。
“约瑟夫伯爵,我想您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非凡者。”
那个阴影首先是一愣,转而看到了两只猫。
顿时就表现出一副了然的状态。
“原来如此,是你的两只猫,具有独特的灵『性』感知。”
见到对方一定要找到一个源头。
阿伯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索『性』就当对方说得是事实好了。
“那么约瑟夫伯爵,您不打算坐下来?我这里可是有美酒,还有一些来自奥尔良的特产水果,不坐下来一起尝一尝?”
阴影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凝视着阿伯特说:“我知道,你并非来自奥尔良。”
阿伯特也不惊讶,很平静地摇晃手中酒杯,淡然地应了一句:“所以呢?”
阴影中的费尔南继续说:“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阿伯特微笑着回应:“我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乡绅们获得国民公会的议院席位,然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执政官。”
听到这话,费尔南立刻问:“你是执政官的人?”
阿伯特摇了摇头:“不,我可不是执政官的人,我只是觉得他应该获得更多支持。”
费尔南显然并不认同这样的一种说法。
“我可不认为,他是个值得支持的人,他说到底只是个莽夫罢了。”
阿伯特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费尔南对执政官的评价。
“或许你说的没错,但眼下的西兰法尔,难道不正是需要这样一位莽夫吗?如何击溃那些进攻我们的联军?如何解决掉潜伏在暗中的王室和贵族?
难道您觉得应该依靠国民公会的议长们?还是说应该去祈求太阳教会的神?”
一番话问得费尔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