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玩了啊。”她试探的说道。
“......”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夏小灼舒了一口气,顺着墙边溜了出去。
天大地大,玩乐最大!
只是如果夏小灼知道,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相见,她一定不会从那里悄悄溜走。
黎夜站在窗子前,俯视着蹦跳着她的头顶,心底的愁郁才慢慢晕上心间。
他想要她一直留着心里的那份干净,他愿意保护她内心的那片净土,余下的那些肮脏就让他来承受。
如果可以,那些事情他宁愿此生都不让她知道。
“小灼啊,再见了。”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说道。
......
远方的轻风吹拂上黎夜的脸庞,他的思绪才渐渐回到当下。
他松了松握紧的拳头,朝着夏小灼相反的方向离开。
马路上,夏小灼和温煦一边走着,一边打打闹闹的说笑。
“灼,当时那个人为什么突然消失?”温煦不知死活,根本不看夏小灼变黑的脸色。
他们俩已经认识五年,就在黎夜突然离开的三个月后,温煦全家搬到了她家对门,两家父母又好像急不可耐的为尚且年幼的他们定下了婚约。
约定他们在二十二岁那年完婚。
这一切愈发显得她与黎夜之间的那十二年像是一场笑话。
夏小灼不悦的白了一眼温煦,“你t-m这是哪件事让我不开心你就提哪件事是不是。”她显然不愿多提。
夏小灼捋了捋干练的短发,走在温煦前面。
温煦一直笑嘻嘻的跟在夏小灼身后,他是温煦,也是夏小灼的未来的老公。
傍晚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前一后,一柔一和。
晚上,夏小灼一口饭都没有吃进去心情不好的回了房间。她站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这身中性的打扮,对着镜子扯出了笑容。
从那一天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黎夜,作为全城首富的黎家也似乎一夜消失在安城。
他未留一字半句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曾哭闹着要去找他,可所有人就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对她说,忘了他。
独独她一人,将他彻底埋藏于心底,成为她年少时最不愿触碰的那份柔软。
门外的佣人轻轻敲门,“小公主,该下楼吃饭了。”
镜子中的人微红了眼眶,夏小灼仰起头将氤氲的泪水逼回去。
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夏小灼,你是校霸,不能因为那个人的突然出现就左右自己的情绪。”
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你幼年时期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知道了。”夏小灼对着门外轻声答应。
换了一身中性的休闲服,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夏小灼这才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小灼啊,快来,今天晚上妈妈特地做了你最爱的慕斯蛋糕。”
夏小灼瞅了眼餐桌上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妈,你做的这些东西,爸爸特别喜欢,我还是把蛋糕留给爸爸吃吧。”
她转脸就要上楼。
满满眼疾手快的抓住夏小灼的胳膊,可掬的笑容挂在脸上,“这还要你说啊,妈妈早就把你爸爸的那份留了下来。”她把她拉到桌子前,双手按着夏小灼的肩膀让她坐下。
夏小灼拿起叉子一脸正义赴死的看着妈妈做的“慕斯蛋糕”,生无可恋的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