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聆音的房间背后是一块小竹林,带着竹子的清香的微风微微吹进房间,吹动床幔。
一支泛着锐利光芒的箭穿破窗户直直射向榻上。
乐聆音看着自己枕头上的那支箭,心下颤抖。
若不是自己及时起身,怕是当场死亡。
她抬手,一道灵力打出去,竹林一阵晃动。
出了房门,正好对上席无辞的眼。
席无辞的视线落在她手上那支泛着银色光芒的箭,忽然笑了,讽刺意味十足。
乐聆音无语,“这时候你还要嘲讽我?”
“这箭造价极高,威力极大,看得出来,那人很想你……”席无辞看向她,缓缓道,“……死!”
乐聆音不想理他,“他这是知晓我要救杭家主,特意前来灭口?”
“看来不蠢。”说罢,他转身进了他的房间。
乐聆音:“……”
忍!
第二日,乐聆音将此事告知了杭夫人杭夫人面露愁容,“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害我家老爷?”
“杭家主此前是否与他人有过过节?”
杭夫人摇头,梗着喉咙道,“老爷心善,平日里乐善好施,对人也是和和气气的,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呐!”
“针对杭家主的应当不是他往日施善过的人。您可仔细回想,杭家主曾与何人有过过节。”乐聆音道。
“我也不知啊!”杭夫人慌乱着,忽然说:“杭叔跟随老爷多年,他一定知晓,我这便去问他。”
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乐聆音正要转身走进杭家主的房间,忽然转身看向席无辞。
“你要一起进去么?”
席无辞以行动上告诉她,他进去了。
乐聆音:“……”
杭家主已呈面色发黑之状若是不及时治疗,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哪怕乐聆音此前便是研究医术的,但医疗手法有所不同。
这是她三月多以来首次给人施术治疗,此刻显得有些紧张。
席无辞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因为要治疗,杭家主房间周围的下人都屏退了,周围很安静。
月华浮在杭家主的身上,不吹自响。悦耳的乐音缓缓从笛子中流出,再流入杭家主的体内。
乐聆音双手散发着月白色的光华,强势地钻入杭家主的丹田内。
月白色的光华彻底笼罩住杭家主的丹田,明目可见地便看见杭家主面露痛苦之色。
自然,当初将毒素强行灌入,但那时的痛苦是一时的,哪怕如今缠绵病榻,也是昏迷不醒,自然感受不到多少痛苦。
但犹如剜掉丹田的痛苦他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的。
杭家主体内的毒素很是霸道,可以看出那下毒之人修为厉害。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乐聆音的额头便出现了密密的细汗。
待那道灵力彻底包裹住杭家主的丹田时,杭家主猛地喷出一口血,溅在了床幔上,些微的鲜血沾到了乐聆音的衣裙。
经过这么一吐,杭家主体内的毒素已经加快速度往他的四肢百骸扩散而去。
月华的探测将杭家主体内的反应回复给她,让乐聆音蹙起眉头。
她明明已经汇聚毒素在一块,准备全力逼出来,为何杭家主半分不配合?
既然如此,她只能强迫他配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