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邑皱了眉,“漪漪,他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顾你我之间的感情。他这个朋友,不要也罢,对不对。”
他笑着,动了手指。
滚烫的鲜血溅在了洛漪的脸上,落在了她的睫毛上,红了她的视线。
洛漪感觉自己心脏骤停,随即快速跳动起来,一下一下,都在敲击她的心灵。
她睁大双眼,眼睛眨了眨,在一片模糊的血色当中,看见这个熟悉的人没了呼吸。
她脑中一片空白。
在这一刻,她失去了全世界。
宁邑抬手,眉眼温柔的用帕子擦去了她面上的血迹,“漪漪别怕,我在呢。”
洛漪双眼呆滞的看向他,随即放声嘶吼起来,面目因为那块疤痕而变得可怖狰狞。
她剑起长剑便要刺过去。
霎时间,那抬在半空中的手却僵住了,手失去了所有力气,断剑从她手中滑落,发出“哐啷”一声。
鲜血从洛漪的嘴角渗出来,将她原本白皙的脸衬得更加苍白。
她的腹部,一柄透明的长剑贯穿了她的身体,鲜血滴滴答答的从剑身上滴下去。
长剑一抽,洛漪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直直倒在地上。
鲜血发了狠的流,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地面。
她双目睁大,定定的看着房梁,眼中还充满不甘,恨意,愤怒。
宁邑接过旁边黑袍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被溅到的血迹。
他瞥了眼地上躺着的人,“漪漪,你想伯父伯母了,还是去陪他们吧。”
靠在桌腿上的人发了疯的扑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腿上,“啊啊啊啊啊啊——”
宁邑一脚踹开他,眉头拧起,手指一动,那血溅在了旁边的墙上。
“啧。”
宁邑转身,离开了客栈。
屋内一脸血腥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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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族是大族,子弟多,需要的房屋十分多,若是想要将上月族恢复到之前的规模,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但眼下情况紧急,便协同山下民间能人,仅仅用了一日的时间,便恢复了原本上月族四分之一的建筑。
这四分之一都是宿舍。
席无辞的伤还未好,族中也暂时不需要乐聆音,乐聆音便守在席无辞身边。
“疼吗?”乐聆音皱起眉头,眼中是心疼。
席无辞握着她的手躺在榻上,看见她这皱起来的模样,笑了,“不疼。”
乐聆音捏了捏他的手心,“怎么可能不疼?”
魇是上古灵兽,活了几千年,道行深的很,他五脏六腑都受损,怎么可能不疼。
“嗯,疼的。”席无辞故作疼得皱眉,“阿音亲亲我,亲亲我便不疼了。”
乐聆音没当他在开玩笑,听他这样说,便低下头亲了他。
席无辞本是在开玩笑,当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时,手一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了回去。
又急却稳。
两人分开时,嘴唇都泛着湿润的红。
乐聆音眼角泛红,氛氲着一层雾气,红唇微张,微微喘着,格外诱人。
席无辞狭长的眸子里笑意,笑容挂在他面上,像是桃花开,惹的人移不开眼睛。
他道,“现在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