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聊男人,光明正大,天经地义,谁叫这男人是她未婚夫呢。
“讲我什么?”
南烟故意逗他,“自然是讲我有多爱你,你又有多爱我啊!”
说完,南烟实在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周时生故作正经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些可都是事实。”
他这般,南烟倒不好意思笑了,她伸出一指戳了戳周时生的手肘道:“今日我与王钰秀闲聊时,发现她屋外有人偷听?”
周时生沉吟一声,“应当是父皇的人。”
“天子?”
周时生笑了一声,道:“南烟,我说过我父皇非无能之人,小世子一事着实蹊跷,那日去探望小世子的人,连太后都被天子怀疑晃论王钰秀。”
“凡事皆有因果,做坏事怎么也得有个由头,那名宠妃自尽前咬死不认,虽有物证人证,却无下毒的理由,一时也无法下定论。”
南菸嘴角抽了抽,“今日王钰秀着我入屋闲聊,想是在套我的话。”
周时生颔首,王钰秀此举实在是多生是非,她想套南烟的话,把此事朝南安、周时生身上引,南烟却是作出一副痴女模样,将她噁心透了。
想到此,南烟见周时生神色平静,怀疑的看着他,道:“周时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啊?”
“没有。”
周时生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晓再过一月,便是我们成婚之日。”
“哦。”
南烟学着他的模样道:“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晓离南易逃离已是一月有余。”
周时生表情有一丝异样,随即平静道:“南烟,我如今已有你母亲消息,正在派人找她。”
这话并未有异,周时生早已抓获南易,在盘问下得知炳熙离世。当年,炳熙被南易派人关押看守在盛京一偏远乡村,因那看守炳熙之人多有怠慢,炳熙生病未及时救治,病逝后被人草草埋葬。
周时生的人如今正根据查到的线索在找炳熙的墓穴。
南烟早在月前指使癞子从徐氏处套来了消息,得知炳熙已经离世。
她未拆穿周时生的谎言,也不在追问,反是专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面色柔和道:“我知道啊。”
在那日得知周时生母妃早逝,他的妹妹不足月也跟着去了时,南烟心中对周时生便起了怜悯之心。
加之这人着实撩人,南烟心中渐渐的似乎也……有了这么一个人。
想通后,南烟笑了一下,道:“周时生,你弹琴给我听罢。”
第90章
外界风雨欲来,南烟与周时生两人却愈发和谐。
他们违背皇命每日皆在相府相见,见面后却也只是闲聊片刻,周时生不久待,南烟也不作挽留。
周时生脾性比以往好了许多,不在阴阳怪气,也不在动不动就盯着南烟一瞧就是半晌。
南烟自认为目前她与周时生相处的情形还不错。直到一日,席秀磨磨蹭蹭、神神秘秘的凑到南烟耳旁,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道:“南烟,你觉不觉得殿下那模样看着像是在踩点。”
踩点?
见南烟不解,席秀解释道:“就是民间啊,有小偷看上哪家,准备去那家偷钱,往往会提前好几日,日日去那家附近转上一转。或者是在治安不严的破落地带,街上的泼皮看上哪个貌美的姑娘,也会去那姑娘时常走动的路线上蹲守,找个合适的日子将那姑娘一棍子打晕扛走。”
席秀乃是有感而发,她过往在淮县帮助捕快抓贼赚钱谋生,接触的左右不过这些混帐事,她这个解释着实是接地气啊!
周时生每日都来找南烟聊会天,看南烟的目光简直就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他来时,还要照旧在南烟的屋子巡视一圈,就像是小灰撒泡尿之后,还要嗅一嗅它标志后的场地的味道。
南烟想到这,嫌弃的‘咦’了一声,伸手□□了撸小灰的狗头。
小灰被南烟狠狠搓揉一番,吓的忙一熘烟跑出屋子,蹲在门口委屈的探出一颗狗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烟同席秀。
南烟试图同席秀解释,道:“席秀,周时生他这……这不叫踩点。”
只要一想到周时生在席秀眼中是那街上的泼皮,看上貌美的南烟,南烟就有些想笑。
这怎么看怎么有些猥琐呢!席秀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席秀见南烟笑的肩膀不停的抖动,忧心道:“南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我心里慌的不行呢?”
南烟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见席秀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像是在看傻子似的,南烟强行忍住笑意,转了话题,问道:“对了,你与宗衍如今如何了?”
席秀因着南烟留在长安城,南烟知道席秀其实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家可归的。因着母亲的缘故,她与席秀不仅是好友,两人之间也有一种互相依靠的感觉。特别是席秀,她如今有些将南烟当作是可以依靠的姐姐了。
南烟不久后入宫,席秀曾说她要跟着南烟一道入宫,只在南烟看来席秀性子爽利跳脱是不适合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