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金诩澄皱着眉抬头看向四周。
阴沉厚重的云层不见天日,只有一地白雪散发着淡淡的微弱荧光。
此处一眼看去只有灰白两色。
空旷,寒冷,寂静,还有一望无际。
风声微弱如悲切凄楚的呜咽,仿佛无数的冤魂都在与他们作伴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但他们又分明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风。
还有他从一进来就能感觉到的视线。
无悲无喜无情无欲但却无处不在,烂泥一样的黏腻在他们身上,简直就像——死者的视线。
“这什么鬼地方。”金诩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小声抱怨。
虽然他有的是可以御寒的灵器但就算这样在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待久了也会让人怀疑人生的好吗。
紧随其后的倾世月进来后淡淡的扫了眼四周:“这里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金诩澄诧异的看着她:“你感觉不到?”
“感觉什么?”倾世月侧头看向他。
这股诡异是任何灵器也抵御不住的森冷,这从心底发出的寒意就连他都忍不住,可她居然这么风轻云淡?!
“啊,你是说这里的环境啊。”倾世月慢悠悠的走了几步,一派风轻云淡的从容,“也还好吧……唔,这地方让我想起停尸房了呢。”
这点鬼气森森,她还不放在眼里。
有封诀给她的鳞片虽然还是能够感觉冷但是至少不会让本体的她生病那种程度了。
哎,真不愧是浑身是宝的神兽,随便掉个小零件都这么有用,回去再抠几块下来……
倾世月的小算盘打得飞快但紧接着被她算计的正主封诀就已经进来了。
“嗯?”一进来他就立马发现了不对。
“怎么了?”
封诀蹲下来,指尖沾了点雪揉了揉,晶莹的雪却没有在他手中融化。
“这不是雪。”封诀十分笃定。
“那你倒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金诩澄双手抱胸语气不善的说。
“不知道。”
对于封诀冷硬的回答倾世月感到毫不意外。
这里本身就是神秘的秘境他也不是见多识广无所不知的白泽,这里出现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可金诩澄却不打算放过他。
“你不是冰系的吗?身为仆从居然连这点东西也不知道还怎么保护你主子?真是,要你何用!”
他很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仆从?主子?!
听见这句话,某冰淇淋头上瞬间乌云密布。
倾世月挑眉。
虽然封诀使了障眼法让他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就那孤傲贵气的做派怎么看也不像个小随从之流吧?不得不说他很有想象力。
气温明显降了很多,可是金诩澄却似乎毫无所察,看着封
还是寂静。
但是从她探知出来的情感让倾世月知道他并没有沉睡反而精神得很,于是十分疑惑的:她又没招惹他,那这又是哪根经不对了?
这只小黑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暂且把这个疑问压心底,金诩澄那边是以一敌四但基本都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那么现在就只有……
倾世月看向封诀。
某冰淇淋现在脸色还是巧克力色的,不过比起刚才的墨汁色现在被祝小兰安抚了这么久已经好多了。
倾世月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走过去对封诀,准确来说是对他们两个说:“我先走了,封诀你要是照顾不好小兰我就扒光你的鳞片。”
“这还用得着你说。”封诀的表情仿佛都在说:快走快走,我一分一秒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