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工作难找，尤其这样包吃包住还有高工资的更不好找，在找到这份工作前，因为没钱，他已经在天桥底下睡了两个月。


    毕明从口袋拿出几百块钱塞给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保不住你！”


    小童委屈极了，几百块钱让他看清毕明的为人，自己是他的替罪羊，他就用几百块钱打发自己，他鼓起勇气，“我要跟经理说明实情！”


    毕明丑陋嘴脸露出来，恶狠狠警告，“别说没人信你，就算你说了能留下来，最后还是在我手下，我不让你干，谁也留不住你！”说完夺过小童手里的几百块钱离开了。


    小童无助地蹲在柜子边哭泣！


    顾时涵走进去，递了纸巾给他，在他身上，顾时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从前在顾家，有人打碎了什么东西，或者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拐着弯推给她，她不知多少次躲在房间里哭泣。


    委屈求全只会换了她们的变本加厉。


    “哭没有用，要不离开，要不反抗。”


    小童声音一颤一颤，眼泪糊了一脸，“粥是他弄坏的，手也是他自己割破的！可我要怎么反抗，没人信我，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他自己割破手？”


    “是的，当时瓦罐碎了，厨房里没有其他人，我过去帮忙，他逼我顶罪，还用瓦罐碎片割破手！”


    原来如此，顾时涵想了想，“你要是信我，就等在这里，迟点我来想办法让你留下！”


    顾时涵回到后堂。


    此刻后堂除了排气扇发出嗡嗡的响声，没有其他声音。


    周琳的火爆脾气，被颓然代替了。


    毕明叹了一口气，靠在灶台边，“我们抓紧时间重新准备一份？”


    周琳没好气地说，“现在距离客人过来只有一个多小时，而这个粥最少小火炜四五个小时。现在准备无疑就是以次充好。”


    顾时涵认为熬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从小在松溪岛几乎就是喝粥长大的，各种粗粮粥海鲜粥。


    对于粥，她认为只要火候掌握好，并不是时间越长越好。


    “跟客人沟通一下，换成别的粥行不行？”毕明捏住伤口，扯着嘴角。


    周琳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跟一个不太重要的客人说，粥出问题了，今天没有，将他的粥换给沁香苑的客人，“写份检讨书给我，这种事，我们店决不允许出现。再说，沁香苑的粥是松溪口味的，能随便换？”


    松溪？顾时涵探头从传菜口看进去，她接句，“松溪最好喝的粥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越简单越好。”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显质疑这家百年老字号熬粥手法？


    果然，毕明哼哧了一声，“谁说我们的粥复杂了？”


    顾时涵复杂的意思是粥熬的时间太长了，没必要。


    周琳一筹莫展，听了顾时涵这句话没有生气，反而问她，“怎么个简单法？”


    顾时涵很自信，海岛生活了十七年，什么粥没喝过，什么粥没熬过？


    “我是松溪人，周经理如果信我，我可以熬一盅试试！”


    毕明冷笑，“就算你是松溪人，你才多大，会熬出什么粥？知道吃还差不多！”


    顾时涵笑笑缩回脖子，对于本店坐镇的老师傅，她没有资格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