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姚桃在天界深受师父器重,也学会了尊师重道,那些规矩早已铭刻于心,自己肩上的责任也时时提醒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一切以大局为重。
她刚才忍得辛苦,当祈统勛第一碰触她眉毛之时,她的手差点本能的举起朝他推掌,当他将自己拉近身前之时,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红透了脸颊,紧握拳头,心中不断的默念着清风道长交给她的定心经,才安耐住了想要同祈统勛摊牌,决斗的想法。
桀骜不驯的她,很难抑制自己的狂躁之气,也只有了解她的清风道长送她的心经才能帮她克制。狂躁之时,屡试不爽。
玄羽觉得屈辱,姚桃又何尝不是。望着玄羽暴怒的模样,姚桃心中疼苦不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玄羽,咱们赶紧把任务执行完了,就会天界吧,从此再不同祈统勛见面,今后就不会再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姚桃紧紧盯着玄羽,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才鼓足勇气,试探的小声说道。
“不!此仇不报!非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天帝阻碍,我早晚也一定要让他尝尝轻薄我视若珍宝的心上人,我最珍惜、最在乎的人的下场。”玄羽不依不饶,一听姚桃提及祈统勛,眼睛中迸发出的烈焰般嗜血的红光,令姚桃心中震惊。
听到玄羽的话,知道自己才是他最珍惜的人,本应该欣慰的姚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明明刚才他的样子,并不像是那般怒火难控啊!看他刚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只是兄妹。
见祈统勛那般对姚桃,还能与他谈笑风生。谁料到,如今竟会这般憎恨祈统勛,那样子恨不得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原来刚才他一直在隐忍,真是难为他了。
姚桃顿时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她怕玄羽会因为难以忍受这种耻辱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真的跟祈统勛殊死缠斗。
单凭他们两人的实力而言,势均力敌,但是祈统勛毕竟比玄羽年长,经历的战役,见识的神兽比他多得多,战法纯熟,善于运用诡计,出奇制胜。
真要是打起来,耗的时间越久,玄羽就越吃亏。姚桃生怕他将来败在祈统勛手下,不仅伤了他的身体,也摧毁了他的骄傲和自尊,输得一败涂地。连忙劝解道:
“羽师哥!不要想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想后面的事如何做,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也不要私了,到时候,咱们交了差,回天界告诉师父,不就好了。师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定会为咱们伸张正义,不让祈统勛逍遥法外的。”
“不!师父知道了,就要公开讨论对他的惩罚,那样师妹被他轻薄的事岂不是被外人都知道了!还是让我去处置他吧!行了,别担心,你师哥不是窝囊废,不会被他欺辱的。
咱们现在上路,先去一个地方,醉魂楼!到那里再打听些事情,最后再去梦幻岛找毛婶婶。我始终不放心祈统勛会这般信任咱们,把实情全说了。
还是再去打听一番才稳妥。再说,他那么说,咱们也不知道那一次他去天界是不是一定跟这件事有关,兴许,他还有别的勾当,阴谋,需要擅闯天界也不一定。”
既然泷汐仙尊派他们去魔界查探实情,玄羽就必须将实情查的一清二楚,单凭毛婶婶和祈统勛的说辞,不一定就是实情。
至少也得在魔界中,与那些妖魔多打交道,了解清楚魔界的现状,才好判断祈统勛去天界是不是只是为了剷除奸佞,去取灵草炼药。
姚桃知道玄羽慎重,但是,一想到还要再去醉魂楼,心中就忐忑不安。本就没有怎么跟男子打过交道的姚桃上次被冷月纠缠,难以脱身,差点被他的诡异寒床迷惑,失了贞洁,幸好玄羽最后及时赶到。
这次再去,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的姚桃心中满是忧虑。而玄羽似乎忘了姚桃还要再去面对那个把她当做情人,对赤蝶的替身痴缠纠缠的冷月。
“羽师哥!还要去醉魂楼?那可不可以不要去七层?下面照样能问出个所以然。”姚桃犹豫再三,还是忍耐不住,向玄羽请求道。
“嗯?不去七层?你说的是......哦!这我倒是忘了!是师哥的问题!竟然把那个妖孽冷月给忘了!这小子还真是令人头疼,可,你也不能不用赤蝶的身份啊!”
姚桃这么一说,玄羽见她一脸愁容顿觉奇怪,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再去醉魂楼,姚桃仍要面对那个难以甩掉的冷月。
这小子可是很久没有跟赤蝶缠绵了,所以上次见到姚桃才会那般急不可耐,这次再去,岂不是将姚桃这只小羊送入虎口了?
只是他似乎也只能束手无策,又不能强行阻碍他的亲昵行为,也不能去了不让姚桃见他。玄羽无奈的双手揉头,心情烦躁,怎么总是让他心爱之人遇到这些登徒子。
“是啊!再以这个身份前去,他见了我,难免又是之前那些轻薄的言行,谁让我顶替了他情人的身份呢,咱们怪不得他!”
姚桃深知玄羽的无奈,想到他们所执行的任务,再想到再见冷月时的情景,就像个待宰羔羊般无助,心中满是苦涩。说着,垂首跺脚,愤恨的想要把脚下的树叶剁成泥一般。
“桃师妹,不然,这次,我们就直接招呼他在七层外的露台赏月如何,大家一起谈天说地,他总不至于对你再有非分之想吧?”玄羽见姚桃狂躁不安的模样,心痛不已,连忙想对策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