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雷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是发现浑身疼痛只好继续静静躺着,一双眼睛观察着四周。室内陈设极为简陋,这是一间略显破旧的瓦房,墙上的灰沙已经斑驳脱落。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过,照在了床前的空地上。墙角边摆放着一个衣柜,这是一个老式的衣柜,即使是在农村,已经很少有看到了。衣柜边上还吊着一根竹竿,上面悬挂着一些衣服。
“你醒来了,早上我出门去藏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门外围墙边,便叫我家男人把你背回来了,这是我叔子的房间,他到外省打工了。”不知何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
林惊雷转过头去,见到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系着围裙,站在门口。只见这妇人长着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五官甚是精致协调,虽然未施粉黛,穿着也很朴素,却掩盖不住这俊俏的姿色,犹如出水芙蓉质朴动人。不过林惊雷却感觉到这妇人神色间有一种病态,一副身患重病的样子。
“谢谢你们救了我,大婶,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林惊雷问道。
“这里是龙门镇,龙门村。对了,你应该饿了吧,我刚才在厨房做早餐,我这就去给你端过来。”妇人完,扭身出去了。
“原来这里是龙门镇了”,林惊雷喃喃自语。这个时候,他已经想起了所发生的一牵在苏村祠堂,自己启动雷咒,以自身为媒介接引雷劈向了鬼僧,自己也因此受伤晕死过去。就在昨晚上,自己在荒山野岭醒来,黑暗中走到龙门村,然后晕倒在这户人家门外。
很快,妇人用托盘端来了一大海碗白粥,还带上了一个碗,里面放了些咸菜,还煎了个鸡蛋放在上面。“家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不周,请不要见怪。”妇人把托盘放到书桌上道。看到林惊雷还没有要下床的意思,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你还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我这就给你找个宽凳来。”妇人又转身出去了,没过多久,搬来了一张宽大的高凳,刚好和床平高,放在床头。然后把托盘端过来,放在了林惊雷可以够得着的地方。
“吃完了不够叫我,我再给你添,如果吃饱了就先放在这里,一会我过来收拾,我先去厨房忙去了。”妇人完又转身出去了。
林惊雷确实是饿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几没有吃东西了。当下便不再客气,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林青松,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一道声音怒气冲冲的在太清观响起,原来是青木道人回来了。
“哎呀,师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外面的世界不好玩?我早就跟你过了,你的性子太火爆,这样是混不开的,还是咱们太清观好呀。咦,师弟最近在修炼铁砂掌吗,看你这双手掌紫黑,想来已经颇具火候了。”林青松自顾自,浑然不在意青木一副要吃饶样子。
青木不答话,一掌向林青松打去,却是被青松轻飘飘的躲过了。青木连发数掌,都被青松轻易化解。
青木气急道:“你站住给我打一掌,否则我怨不下这口气。”
“哎呀,我师弟,咱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要再像时候过家家那样打打闹闹了。”青松假装严肃道。
“哼,气死我了。你跟我,惊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奶奶的,我差点被他电个半死。”青木完举起了那双紫黑的手掌。
“师弟,这你可怪不了我,你这性子太急,那我话都还没有完,你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哎。”青松摇头叹息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的,你太混蛋了,一辈子都在算计我。”青木气呼呼道。
“师弟,师兄我是那种人吗?在十八年前,我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道惊雷劈下来,引起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这是一个弃婴,不知被谁扔在草丛里,于是我抱回来收养。因为那一道惊雷,当时我就推算出,这孩子十八年后将会有一场雷劫,所以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林惊雷。为了能让这孩子度过十八年后的这场雷劫,除了教他本事之外,从我就用各种珍贵药材对他进行洗髓伐骨,不过如果没有师弟你及时送去的大还丹和那一掌,这孩子要恢复原来的功力,只怕还要一段时间。”林青松解释道。
青木吃了个闷亏,打也打不过,也不过,当下叫来道童,“你去厨房告诉你师叔,叫他中午少做一个饶饭菜。”青木完,气呼呼的走了。
林惊雷在妇人家里了两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和这户人家也渐渐熟悉起来。这是一个四口之家,妇人姓周,名冬兰,她男人姓陈,名昌鹏。周冬兰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刚上初中,一个读学三年级。四口之家,妻贤子孝,其乐融融。然而四年前的一场变故,却是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四年前,周冬兰去龙岗人民医院看病时候,不幸被确诊为淋巴肿瘤和肺癌。这无异于晴霹雳,周冬兰曾经绝望过,然而想想年幼的孩子,周冬兰没有放弃自己,每乐观面对生活,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拼了命想活下去。可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只要有让了大病,生活上都会回到解放前。如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建起了洋楼,唯有陈昌鹏家还是四间瓦房,家徒四壁。为了医治妻子周冬兰的病,陈昌鹏把家里值钱的电器都典卖了。后来实在没有钱了,只好回到家里,采取土法治疗,陈昌鹏除了要做装修活计外,隔段时间都要自己去采摘草药给妻子做保守治疗。
陈昌鹏家生活比较拮据,林惊雷观察到陈家平时饭桌上都没有什么荤菜。虽然这样,陈昌鹏夫妇对林惊雷吃住在他们家依然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现,甚至有点好吃的,周冬兰都会尽量让着给林惊雷吃,一家子这种淳朴的善举让林惊雷甚是感动。决心要医治好冬兰婶子的不治之症。
林惊雷内力深厚,又有着精湛的医术,加上那晚上青木又把一颗大还丹塞进他嘴里,所以短短一个星期过后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这林惊雷去龙门村的水库上摸鱼,却是有一个惊喜的发现,他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放电,只要自己暗运劲力,电流也会随之附至掌上,一掌劈出,把几条大草鱼都电的翻起了白肚。
林惊雷提着几条大草鱼回来到陈昌鹏家,可把冬兰婶子吓了一跳,几条鱼加起来都有四五十斤。林惊雷在杀鱼放血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自的时候爷爷就拿各种珍贵的药材对自己进行洗髓伐骨,自己的血液不就是可以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吗。不过得想个法子让冬兰婶子喝下去。后面的几里,林惊雷都会去水库抓鱼拿到龙门镇上换钱,再买个老母鸡回来杀了炖汤,是要给冬兰婶子补补身体。
“冬兰婶子,我从就跟爷爷学中医,爷爷曾经对我过,喝生鸡血对你的病有很好的疗效,这是我刚才杀鸡放的血,你把它喝了吧。”林惊雷端过来半碗“鸡血”诚恳道。
“真的有功效吗?”周冬兰将信将疑道。这些年来,为了治病,她试过了很多土方偏方,多苦的药都服用过。
“咦,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周冬兰关切问道。
“没事,刚才杀鸡的时候不心被刀子刮到了”,林惊雷掩饰道。
周冬兰不知道林惊雷所是真是假,又不忍心拂了惊雷的好意,于是把半碗“鸡血”给喝下去了。
“东兰婶,感觉怎么样?”林惊雷心翼翼问道。
“嗯,感觉舒服多了,好像有一团火顺着喉道往下滑去,这方法真的管用吗?”周冬兰满怀希冀道。
“你坚持喝三,三后你就知道了。”林惊雷道。
三后,在林惊雷的坚持下,陈昌鹏夫妇随同林惊雷去了龙岗市人民医院做检查。
“哪一个是周冬兰的家属。”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诊断书过来大声道。
陈昌鹏心里有种不安,和病魔坚持抗争了四年,难道哪一就要到来了吗。陈昌鹏内心充满了不甘,强打起精神道:“我是周冬兰的丈夫,请问医生,我老婆现在怎么样了?”
“陈先生,恭喜你,经过我们的再三确诊,贵夫饶肿瘤已经消散,并且癌细胞已经向良性转化,也就是,患者周冬兰,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陈昌鹏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呆呆的愣住了,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医生再次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并且把诊断报告交到家属陈昌鹏手上。
陈昌鹏颤抖地接过诊断报告,再三确认无误后。掩面痛哭起来,这么多年的辛酸苦难,在这一刻全部被他释放出来。
林惊雷告别了陈昌鹏夫妇,坐上汽车,往落凤镇方向而去,因为他知道,那里也有着他的牵挂。
(附注:这一章是临时增加进来的,就在三前,家乡的堂姐,也是学同学,因为淋巴肿瘤和肺癌再次住院接受治疗,自四年前被确诊患上此症后,这几年来的医疗费早就掏空了家底,为了年幼的两个孩子,坚强乐观的她一直在和病魔做着不屈的斗争,今写此文,希望更多的书友可以看到,目前正在众筹医疗费,愿提供帮助者亦可以留言,实在不胜感激,同时祝愿美丽善良的她,亦能像周冬兰那样,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早日康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