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似乎有意在逃避他,她望着他时,她的眸底总是充满着难以解释的复杂,她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逼她做任何选择,无论她如今将他放在心底的哪个位置,他都无所谓,毕竟他曾经做过太多错事,他无法承诺他还能给予她什么,他只想倾尽全力弥补他们之间所失去的一切,但是……他无法接受一颗摇摆不定的心。
她讨厌他的碰触,甚至在他碰触她后,将身子洗刷得触目惊心,她和她的关系不再亲密,她对他始终有一种抗拒……
究竟他该怎么做?
……
时间向后推移了两日,他依旧没有回季宅。
她的母亲让她上季氏去找他,并向他解释那晚兀自离开的原因,她却在犹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向他说明,她随意扯出的谎言他亦可一眼看穿,这反而欲盖弥彰……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知道她多想将自己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告知他,她多希望一觉醒来他就躺在她身边,而围绕在他身旁所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她已经连累身边太多的人,她不能再连累冰曦……
究竟他该怎么做?
漫无目的的脚步不由移至他的卧房门前,她呆立在他的卧房门前,最后蜷缩着身子蹲下,良久良久……
夜晚,季予漠回到季宅。
纵使只是蜷缩在二楼走廊的一角,但那身形仍然让季予漠轻易的辨识出来,在他的卧房门前见到安聆,他颇为诧异。
他走向前,摇醒她。
当她抬起头时,他的眉头也随之蹙起,那晚见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并没有如此的弱不禁风,此刻她的模样看起来异常消瘦憔悴?她都在干什么?
安聆睁开眸子,见到来人是他……她露齿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事实上,她的情况并不好……
举办宴会的那晚,天气寒冷,她却身着单薄的晚礼服站在天台……回来的那晚她就发烧了,但她没有告知任何人,因为她不想被人询问那晚离开的细节。
这两日,她的精神状态愈加不好,烧虽然退了少许,但身体依旧羸弱, 亦很难受……
此刻,犹豫蹲得太久,她出现了晕眩的感觉。
季予漠没有开口,眉间蹙起。
她的脸庞因身体残留的热度微微泛红,她踉跄了下,他连忙扶着她。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但理智却很清醒,瞥见他眉宇间隐藏的冷漠,她的心传来阵阵的刺痛……
蓦地,她趁势将两手伸到他身后拥住他。
季予漠深吸了口气。
“你来……是向我解释缺席宴会的事吗?”他沙哑地问。
他已经不需要她的解释,很多事情,他心底很清楚……
安聆在他的胸前摇着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几天没有回家了。”她并不是想跟他说这事,亦不是刻意在此等他,但是,此刻,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接近他……总是此时此刻本身便是她心底所希冀。
他扶拍她的嵴背,“这几日工作比较忙。”他不会想他追究,只要她愿意继续下去。
他一贯平淡的语调此刻听起来是那么悲凉……
有种想哭的冲动涌至她的眼眶,她垂下眸子,“我不想和你闹,我只是想向你道歉……”她低喃哝语,双手深入他的西装外套内,抚摸他的背。季予漠全身一震。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沙哑的问。她这是在玩火吗?
“我只想你知道,那晚我并不是有意的……”安聆踮起脚尖,主动封住他的嘴。
她的热情浇灌着他原本冰凉失落的心,他连日来所抑制的yu望被她点燃,但他仍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将她从自己的身体拉下。
他忆起那一夜,闪耀着火烛的眸光瞬间暗下,“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更不想你伤害自己……”
“对不起……”安聆再次送上她的猪唇。
她的意识处于游离状态,却很清晰地知道她需要他,她不想他对她失望,她只想抛下一切和他在一起……
季予漠将头后倾,“你身体很烫?”再次将她拉下,他这才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
“我没事……”她倾倒在他的怀中,双手更是火热的将他的衬衫从西装裤中拉出来。
“你发烧了!”他的手探向她的额头。
“你在关心我吗?”她精緻的脸庞微微邹成一团,表情悲戚,“问偶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她任由自己道出心底所想。
“傻瓜……”他将她拥紧,“我命人帮你唤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郁结在见到她的这一霎那,突然有种心疼上涌,她不想再去多想,只想抱着她,将她呵护在怀中。
“不要……”她紧紧地环着他,“不要离开我……”她又一次踮起脚尖吻上他,她她的双手甚至在他的嵴背游移。
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刻都无法把持得住,尤其面对的人是自己所在乎的人,他差点把持不住,但还是将她拉下。
“你是认真的吗?”此刻,就算她不是认真的,他恐怕也无法再放开她……可理智却害怕她又一次伤害自己。
安聆没有犹豫的颌首,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季予漠,其余她什么也没有想……
她的小脸微微漾着笑意,眼底映着深情,“我好想你……”这次不必她踮着脚尖,季予漠狂猛地俯首覆上她的唇,在吻她的同时,他空出一手打开房门,将她横抱起后快步进屋,长脚一踢,门“砰”地一声合上。
他直接进入卧房,温柔地将她放在双人床上,双手开 始不安分地褪去她的衣裳。
“你确定吗?”他仍旧有一丝顾忌……
安聆拉下他的头,火热的回应他,“我从没有如此确定……”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股不安,但她那雪白的身躯和胸前的浑圆让他再也无法顾忌理智,双手愈加狂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在他的身下摆动,她的狂野引发他更大的回应,双手紧箍住她的后背,放佛要将她吞食果腹,而她嘴边逸出的吟哦声,愈加令他决定放手一搏……
他无法再等下去,身子下压……
翌日。
他甚早醒来……
醒来时,她娇小的身子正窝在他的怀中,他的胸前平稳起伏,忆起昨晚她身体的热度,他连忙将手抚至她的额头。
幸好,她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烫……
他愈加将她紧拥在怀中,轻轻地闭上眸子,又一次满足的进入梦乡。
而两人之所以清醒,居然是被门外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吵醒……
季予漠微微不悦,在发现怀中的人儿开始微微蹙眉地翻了个身后,他翻身下床,随意找了件睡袍披上。
门外站着徐青意与白陌。
“总裁,安小姐不见了……清早,安夫人去唤安小姐的时刻,发现安小姐的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安小姐昨晚似乎……”白陌话未说完。
徐青意已经轻轻拍了拍白陌的肩膀,原本担忧地脸庞被一抹欣喜替代。
白陌不明所以的转向徐青意,徐青意却已拉着白陌退后,她随即对季予漠道,“呃,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小聆有事,既然小聆在这……那没什么,我门不打扰你们休息!”
下楼梯时,白陌不解地问道,“安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说安小姐失踪了,我这才禀告总裁……
徐青意难以掩饰地摇了摇首,“没事了,小聆和季总在一块……”徐青意何其眼尖,见到季予漠的那一刻,她已经将视线投向室内,在瞥见房内大床上微微隆起的被褥后,她已经明了。
“哦……”白陌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青意甚是欢喜。难怪她的女儿总是无动于衷,看来女儿不是心底没数,而是“胸有成竹”……
季予漠关上门,重新回床,这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他移至床畔,坐在她身侧的床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今天不上班?”她又一次提问这种问题。
他好笑地扶了扶她顺直披下的长发,唇角扬起,“公司应该不会有人敢说我迟到吧?”
她跟着他淡淡一笑。
“饿了吗?”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
“恩。”她轻轻颌首。
“好,我门下楼用餐。”他将她抱入浴室,并在浴室门外准备好了干慡的换洗衣物。
季予漠与安聆牵手下楼时,安庆洋与白陌皆夸张地张圆嘴,待他们安静地坐在餐厅时,安庆洋这才合上嘴。
白陌终于明白徐青意方才的莫大转变,亦清楚总裁今日“迟到”的原因,心底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整个“季氏”不用再过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天知道,这两日一向冷静自制的总裁就好似一只处于飢饿状态的狮子,只要稍稍引起“狮子”的不悦,边有可能被这只“狮子”吞食果腹……
如果知道此刻已经临近中午,她绝对不会下楼,毕竟此刻的自己好似被众人虎视眈眈。
季予漠很自然地往安聆的碗中夹菜,安氏夫妇看在眼底甜在心底,白陌微微带着笑容。
“我想和你一起去公司。”用餐完毕,她转首对他道。
“好。”他轻声道,放在桌底的手握着她的柔夷。
“恩,安聆在家也没事,陪我们老人家也无聊……”徐青意望了丈夫一眼,希望丈夫适时配合。
“是的,是的……”安庆洋立马意会。 ,
今日虽然安静,却是拥有以往都无法超越的欢愉气氛。
……
下午,安聆同季予漠来到“季氏”。
“季氏”上下皆知道安聆在两天前的夜晚放了季总的鸽子,“季氏”上下顿时流传多种版本,有人说安季的感情破裂,有人说安季在闹别扭,还有许多许多的夸张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