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潜入军营,得到接近战秋凰的机会。”当时,天昱大败乌金,整个大陆的局势,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迫于情势,慕容荨青必须立刻做出决定,是孤注一掷,还是明哲保身,作为一国之主,在做出决定前,必须慎重再慎重,所以,她才决定亲自面见战秋凰,待谈判之后,再作出最后的决定。
谁知那一晚,竟发生了意外。
有人开启了九幽移魂阵,企图将战秋凰的魂魄移走。
但战秋凰的魂魄实在过于顽强,阵法数次被破坏。
最终,战秋凰死了,那人的移魂术,也宣告失败。
慕容荨青不敢多加逗留,便连夜赶回了百胜。
直到天昱战败,乌金重新占据上风,她才不得不再次做出抉择。
听了慕容荨青的叙述,独孤绾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军队中,既然混入了别国细作,并且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那天执勤的士兵是哪些?
她若还是战秋凰的话,非得将他们揪出来,鞭笞示众,以作惩罚。
“这就是你所谓的隐秘?”独孤绾有些失望,除了知道自己律下不严外,好像没有其他的进展。
慕容荨青捡了处台阶坐下:“据朕所知,如今还掌握这一门禁术的,只有巫咸族的后人。”
独孤绾脱口而出:“西南蓝家!”
“蓝家?朕不知道什么蓝家红家,总之,战秋凰的死,与这些巫咸的后人有关。”
虽然这个消息所能透露的真相并不多,但至少给她指明了方向,一路沿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到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
“多谢。”离开前,她还是道了声谢。
慕容荨青却笑了笑,目光幽沉:“不用谢朕,朕告诉你这些,无非是诱你去送死罢了,借刀杀人,这也属于不择手段的一种。”
也许吧。
但这个真相,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
“你要去西南?”等着独孤绾来求自己的夜墨邪,没想到最后等来的,竟是她要独自一人去西南的结果。
“慕容荨青说,只有巫咸一族的后人,才会施展九幽移魂术。”她道:“所以,我必须要亲自一趟西南。”
夜墨邪屈指,轻轻在桌面敲击,似乎在考量着什么,许久后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慕容荨青?”
她歪了歪脑袋,牵唇一笑:“是挺奇怪的,明明她是我的敌人,我却对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你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相信。”
他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的一顿:“不可以。”
她急道,“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废话,她的倔强,他能不知?
“我没说要拦你,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独自一人前往西南。”
“你的意思是,让我多带些人手?”
他搁在桌上的手,猛地抬起,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嘣”的一声,格外清脆。
她傻了眼,他刚才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同时,耳朵里听到了后卿夸张的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