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加上天气又炎热的缘故。她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很疲惫犯困,四仰八翻地就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
真舒服!
只要傅沉洲出去拍戏,这里就是她的天地了啊!看来这个保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啊!有钱有房还有个帅气的大明星。
她扬了扬脖子,她的正面正好对着那个种栀子花的大阳台,除了栀子花还有一些玫瑰花,一些低矮的树。最吸引她目光的还是那几棵花儿已慢慢枯黄的栀子花。
她就读的高中的教学楼后面也种了一大片的栀子花,每到栀子花开的六月时节,整栋教学楼都是栀子花的清香,和纸上的墨水味掺杂在一起弥漫着她每一个高中的六月。
她从小就喜欢栀子花,因为她的洁白,也因为它的清香。因为它开在一年当中最热烈的六月。
一阵热风吹进来,带着栀子花的清香。
她用了点力气去嗅。
除了有那年夏天的清香,还有隐隐约约的,若有若无遥远的伤感。
她魔怔了一般,从沙发上起来缓缓的向阳台走去。在栀子花前蹲了下来,她的指腹在花儿上擦拭而过,只停留了片刻。
已经是七月了,栀子花也即将枯萎。
那年的夏天早就已经过去了。
阳光还很烈,将绿叶照得泛亮。
也刺痛了她的眼。
她转身朝室内走去,走到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阳光下的栀子花,即便是在渐渐枯黄也是那样的好看,她的嘴角微微地向旁边提了提。
可能是太疲惫了。没一会儿她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开着很适宜温度的空调,在睡梦里却无比的燥热,她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梦,这些梦是她在高中时代最喜欢做的不切实际的梦。
后来,也做过。不过,很少了。
该淡忘的事和人她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记起了。
因为她深知一切都随高考那年那个炎热的夏天过去了。
傅沉洲回来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
夜色很浓。
夜很静。
他一向喜静,所以他的住房基本上都在安静的地段。
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沙发旁边,戚柒侧躺在沙发上睡得很熟,面朝着沙发背,基本上看不到的脸。
她身上穿了一条淡黄色的吊带复古长裙,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盖在白净的手臂上,只露出了下面的一半手臂,裙子很长,只露出了膝盖下面的半截玉腿。
她的身材极好,长裙也很修身,加上她睡姿的原因,她整个躯体给人的感觉有种故作姿态的妖娆。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明明她睡着的,屋里又没有其他人,他飘忽的眼神及其也极少不自然的无处安放。看着厨房里的摆设不像是她吃过饭的样子,他转身往厨房处走。
把煮好的面条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给这个刁蛮妖精煮了一碗面。
现在是她给他做保姆还是他做她的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