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承……”
她惊醒过来,不知是恐惧紧张还是其他,手臂的动作过于大了些,血液顺着点滴针倒流了回去。
产生了细微的痛觉。
“我在这里,没有走。”
傅沉洲及时地扶着她又躺了回去,将她的手放平,血流才慢慢地回流到了身体里。
原来是梦!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傅沉洲的面孔,心底生出了一丝内疚。她怎么能做这个梦呢!梦里的画面好像是熟悉好像又陌生了。那一切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那一切只与以前的戚柒有关了。
傅沉洲紧握着她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脸上挂着明朗清晰的笑意,眼里全是最好的温柔,声音温柔地问:“做噩梦了吗?”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移到了窗外。
下雨了。
湿热的东西从眼角淌了出来。
滚烫。
“嗯。”她扯了扯嘴角。
现在这应该算是个噩梦吧!哪怕以前她曾以为那是她和他最美好的时光。
傅沉洲抬手及时将她从眼角流淌而出的泪水擦拭干净。
“是不是梦见我走了?”
“我才没有。”
戚柒擦着又要流淌出来的泪,剧烈地咳嗽着。傅沉洲将她扶起来坐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才好了些。
她喝了口水,往房间里扫视了一圈,问:“我们在医院吗?”
“我们在医院。你高烧三十九度,医生说你感染了风寒。有没有好一点?还难受吗?”
“好多了。就是喉咙好痛好干啊!”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再喝点水。”
戚柒咕噜咕噜地将半杯蜂蜜水都喝掉了,喉咙里的干痛也好了许多。
傅沉洲凑近问:“这么离不开我了呀!做梦都怕我离开你。”
戚柒推了推他的胸口,眼帘完完全全地垂下来。
“我才没有了。你离我远一点,我的感冒传染给你怎么办?”
傅沉洲按住她推搡着他胸口的手,在她措不及防之中就吻了上去。她很怕会传染给他,刚开始的时候躲闪着他的吻,奈何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张开嘴配合他的亲吻,很快她就被迫败下阵来。
窗外的雨突然之间下大了。
天也慢慢地黑了下来。
似曾相识的情景。要不是今日的梦,她都快忘记了那天傍晚的雨,那天快乐的自己。还有那本笔记本,她现在依旧用这个笔记本写日记。不过不太翻阅以前的事了。
那个人只是喜欢过。
她笑过,也哭过。
有关他的一切只是成了她记忆里的一部分。
如今,她流泪,或许已经不再是因为她和他的名字没能产生交集。而是因为她爱那年稚嫩义无反顾的自己。还有那些青葱难忘的青春岁月。
她抬起手臂,抱紧了傅沉洲。这一刻,就想紧紧地抱住他。抱紧那个和自己的名字产生了交集的男孩。
于是,她无比热情地回应着他,似乎用了此刻所有的力量。
原本想放开她的傅沉洲,因为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的他,抛开了顾虑,拥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