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心。


    便是那时的想法。


    只是，起初的时候，这种感情或许很莫名其妙。


    但见到唐梨后，他觉得，那不是莫名其妙的。


    只要见到她，他心底便会生出名为喜欢的情愫。


    好像，他的这一生，就是为了此刻。


    所有的苦难在此刻都不再是苦难，而是等待更好的以后。


    关于，他与她的以后。


    唐梨见他眼眸里仿佛盛满星辰一般，带着缱绻的柔色。


    她抿起唇，慢慢收回视线。


    她瞥过头，将目光落向窗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终于想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第一次见面，便是在ktv。”


    祁斯年声音温和，仿佛置身在春风里一般。


    唐梨听到他的回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唐梨以为祁斯年是在说他那不幸离开这个世界的女朋友。


    而，祁斯年说的却是唐梨。


    唐梨闷声问倾酒：“姐姐，我心里有些闷闷的。”


    倾酒并不知道祁斯年的遭遇，怀疑这个位面的祁斯年是个渣男，并且掌握了证据。


    心里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却还要将唐梨当成对方的替代品。


    但，倾酒却又觉得奇怪。


    祁斯年看唐梨的眼神，不是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人。


    他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唐梨。


    难不成这世间还真有与唐梨如此相像之人？


    但，祁斯年的轨迹线里，没有这么一个存在。


    倾酒没有查清楚原因，也不好跟唐梨说。


    她问唐梨：“你觉得祁斯年怎么样？”


    唐梨认真思索起来，“很好。”


    “那和程朔他们比呢？”


    “都是一样的，没有比较。”唐梨没有犹豫，话脱口而出。


    她略微犹豫片刻，“我总觉得，面对他们的时候，会有一股熟悉感，好似我从前就认识他们一般。”


    很多时候，她对他们好，不是因为他们可怜，也不是因为任务。


    而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他们对好，很好很好那种。


    系统空间的倾酒眼眸微微闪烁，片刻后她轻笑一声，问：“那你喜欢祁斯年吗？”


    唐梨呆愣片刻，像是想到什么，脸上带起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吧？”唐梨呆呆地开口，“我，我喜欢的是阿朔啊……”


    她是在程朔死后，才想明白这个问题的。


    当时她懊恼，若是早些告诉阿朔，或许他不会那么不甘心吧？


    她应该对程朔再好些的，她应该早些明白的。


    可如今……


    她忍不住扭头看看身侧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唐梨的目光，抬眸看过来，见她神色不对劲的样子，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男人关切的目光，唐梨抿了下唇。


    知道他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张和他女友相似的面庞。


    她摇摇头，转回头，身子靠在车门上，头垂得很低，情绪不高的样子。


    祁斯年微微蹙眉，他又温声询问两句，但对方的反应都比较平淡，甚至有些抗拒。


    他眼中浮起担忧。


    这样子的唐梨，他第一次见。


    “姐姐，怎么办？”唐梨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