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唐梨没能给唐母回过去电话。
因为祁斯年突发奇想,让唐梨换上病号服,画着虚弱的妆,躺在床上。
唐梨换上病号服后,问祁斯年:“要我做什么?”
“扮出生病的样子即可。”
唐梨一边想着生病该是什么样子,一边回忆自己生病的经历。
搜肠刮肚半天,也没能找到她生病的经历。
唯一能算“生病”的,便是受到惩罚那一次。
唐梨面对着祁斯年躺下,身子蜷缩着,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下巴贴在拳头上。
她眼睫轻轻垂下,苍白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整张脸的面部线条紧绷着。
整个身体,更是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祁斯年看到这样的唐梨,脑海里跟着蹿出她当年极力忍耐痛苦的样子。
他提笔的手紧紧攥起。
他忍不住看了唐梨一眼又一眼,可笔尖颤动,愣是半天都没有画出来一笔。
忽得,他深吸一口气,滑着轮椅来到床边。
“不画了。”祁斯年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我们不画了。”
清澈的眸子睁开,唐梨坐起来,疑惑看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被搂紧一个宽阔的怀抱。
男人紧紧搂着她,“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我保证。”
唐梨还处于茫然状态,祁斯年便已经决定换画画的地方。
画画期间,西装男忽然走过来,凑到祁斯年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祁斯年目光投向唐梨,偏头小声对西装男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西装男离开。
祁斯年照着唐梨,继续作画。
唐梨拿到手机的时候,发现好几个未接视频通话。
全是唐母打的。
唐梨这才想起唐母的话,给对方打过去。
只是,过了很久,那边都没有接的意思。
唐梨猜测可能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在做复健,便没有继续打回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唐母正在警察局,与唐群见面。
唐群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唐母,满脸惊诧。
他怎么也没想到唐母会醒,但很快哀嚎起来,“妈,妈救我,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
唐母看着消瘦一圈的儿子,满脸心疼。
“你别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唐群看到自家妈来了,觉得看到了希望,他顺从的坐在唐母对面。
他刚想说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容易”,余光瞥见陪同唐母一起过来的人。
“妈,他是谁?”
唐母看旁边的人一眼,笑着解释:“这是你姐找来照顾我的人。”
唐群冷哼一声,对男人颐指气使,“你,出去!”
男人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唐群与唐母聊了近半个小时,唐母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那样子,像是要找谁拼命一般。
唐母看到男人,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滑着轮椅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进入房间,将桌子下面的东西拿出来,揣进兜里。
紧接着又出门,追上唐母。
晚些时候,唐梨已经回家,祁斯年接到国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