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甘开车把陈愿送到了酒店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去警局，而是按着刚才陈愿所说的夜市去了一遭。


    夜市一片繁荣之色。


    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敬甘并不觉得陈愿的话是假的，相反她说完之后他还觉得这是真的，这是真真切切所存在的，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向心陈愿，明明陈愿所说的话都荒诞至极，但是敬甘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着她去相信陈愿。


    即使他现在无法向旁人解释。


    不过他想。


    这种荒诞解释了也没有人会觉得是真的。


    他去到了陈愿在车上说的遇见女人的那巷子附近，他四处搜寻了一般，在一处水泥地上发现了一处鲜红血迹，鲜血已经凝固了，敬甘蹲下身子，他拿出来手机对着那处拍了个照片。


    直起身子的时候发现他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奶奶，她佝偻着背，脸色布满着皱纹，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敬甘。


    敬甘还没有说话，老奶奶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是警察吧?”


    敬甘眉眼一挑，没有回答。


    老奶奶柱子拐子，慢慢的朝着旁边的小屋子走去，伸出手拍了拍几下衣服，便对着楼梯门槛坐了下去。


    她朝着敬甘招来招收，示意他过来这边，她有话跟他说，敬甘抿了抿唇，便抬腿走了过去。


    “请问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老奶奶瞅着敬甘的脸越瞅越开心“你就是那个上电视那个吧，我在电视上面见过你的，桦城那边好多案子都是你破的啊，真厉害啊，我儿子也是一名警察，今年应该跟你差不多年龄”


    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老奶奶的眼里明显有了光一样，熠熠生辉，不过几秒之后她的光就暗了下去“只不过前年抓罪犯的时候不小心因公殉职了”


    她叹了一口气“我儿子也是很厉害的，当时也有好多人来采访的他的，要是没有发生这时，现在肯定也和你一起工作的”


    敬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老奶奶，他一向不擅长这些安慰人的话，琢磨来琢磨去敬甘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了，正想着说点别的话来转移话题。


    没想到老奶奶就站了起来，朝着敬甘走近了些，她声音压得很轻，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四处望来望，见着没有人之后才敢说出来。


    “小伙子，你是不是来查那件事的?”


    那件事?


    敬甘眉头一皱，难不成是跟陈愿说的那件事情有关?


    “老奶奶，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害，你跟我还装什么啊，我巴不得有人来查啊小伙子，盼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人重视起来了!不容易啊!”老奶奶直摇头她伸出左手指着不远处的那处干涸血迹，压低声音“小伙子，我生活了在这里这么久了，就这事情让我心慌的很，那帮挨千刀的居然在做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居然要被卖到山沟里给那些人糟蹋”


    “你说，这算什么世道啊!刚才那个我可看清楚了，就高中生的模样!这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