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尖放在敬甘的脖颈的大动脉位置,仿佛还要敬甘口中说出来一句拒绝的话,那把刀就会深深的刺入进去。
刀尖泛着凉意,敬甘觉得,脖颈那处的皮肤,似乎冒着寒意一般。
汩汩的。
“给我把通缉令撤下来”
见着敬甘没有说话,身后的声音又再一次又传了过来,语气有些暴躁,那把刀也朝着里刺的更深了一些。
距离刺破大动脉仅有一点距离。
敬甘觉得那块地方有些扎疼扎疼的,很不舒服,也有些痛意,可是此刻的局势又不允许自己擅自行动。
这是要命的。
虽然敬甘一直都觉得人固有一死,只不过早死晚死的区别,但是现实摆在面前的是就,他却忽然不想死了,想活着了。
“你想做什么?”
“我说了,很简单,把通缉令给我撤掉!”
听着后面人说出来的话,敬甘嗤笑了一声,他慢慢举起双手,语气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你抓错人了,我没有任何权利去撤掉任何通缉令,我就是一个打杂的,什么权利也没有”
“不可能”
后面的人一听敬甘这番话,脸部表情有些扭曲了起来“你不可能不是,我见过你很多次,桦城鼎鼎有名的敬队长,也会没有权利了”
“我说了,给我把通缉令撤下来,对外宣布凶手已经抓到了,不然”
他顿了顿语气,眼神阴鸷极了。
“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
敬甘被劫持了。
莫言本来喝得烂醉的躺在床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醒来了,借着点清醒劲让自己喝了几杯水,咕噜咕噜的,脑子也顿时变得清醒了很多。
他起身去到了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清醒了大半个了,他随便套了件衣服时候就拿着自己的电脑,想要找敬甘陪自己看一下他最新下载的鬼片。
谁知道,刚出来就听见敬甘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起初,莫言还没有想到那个地方,觉得估计心情不好想要发泄?又找不到合理的发泄方法,直接就把东西给砸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他和敬甘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基于对敬甘的了解,敬甘是不会自己做这种事情的。
难道是小偷?
因为找不到东西然后大发雷霆?
砸了东西?
莫言眯眼,手悄咪咪的放在门上,想要给着小偷来个当头一棒,谁知,门一打开,走廊的灯光一下子射了进去,莫言看到了地板上面斑驳的血迹,还有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
敬甘被那个人用着刀挟持了,因为莫言进来的时候,敬甘刚好一个走神,被敬甘打趴在地上的男人立马就把敬甘反压在了地板上,给着敬甘来了几下恶狠狠的大力的拳头。
“你他妈刚才不是很能耐吗?打啊,来打我啊,来他妈打死我啊”
他伸手在敬甘的脸上狠狠的抹了几把,眼神猩红“既然被发现了,死你也得给我死在我这里”
……
“有人要杀人了啊!”
“我擦嘞!要杀人了!”
“快点跑啊!杀人了!!”
……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格外混乱状态,人们四处逃窜的身影,女人的尖叫声无不充充斥在旅馆的各个角落。
前台处,天花板上挂着的那扇明晃晃的白炽灯,打在了敬甘和着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不知道是刘厌还是小六,头发寸头,皮肤白皙,五官匀称清秀,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那抹几乎扭曲的疯狂,说是一个乖乖的三好学生,也不为过。
他的双眼猩红,看着旅馆里面四处逃避的人群,猩红色的眸子里面闪烁着疯狂的兴奋,他的心脏跳的异常的快,砰砰砰的,像是即将要跳出来了一样。
“你是刘厌还是刘小六?”
即使是被当做人质的敬甘,也丝毫的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语气平淡,脸上连一点多一点的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没有。
一听到敬甘的话,后面男人明显一愣,他扯着嘴角,语气恶劣“敬队长,你觉得我是谁呢?刚才在里面的时候,队长不是被我压在地上吗?怎么,没感觉吗?”
男人边说着话,边把着那把刀一下一下的刺进去,敬甘感觉自己脖颈处那条青色的血管即将要被擦破了一般。
即将就要迸出鲜红色一样,带着满满血腥味道的鲜血。
它喷满一地。
男人的话无疑不让敬甘的脑子运作了起来,思绪也似乎飘到了刚才在酒店打斗的时候,那个男人很明显肌肉力量就很弱,要不是后面的莫言突然进来,或许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敬甘有想过他到底是谁?是刘小六还是刘厌?毕竟他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很难分辨出来。
“刘小六在哪里?”
敬甘的声很轻也很公式化,仿佛现在被劫持人劫持的不一样一样他。
男人没有回答敬甘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神情倒有些哀伤。
“队长,瞧瞧他们脸上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们害怕我,他们害怕我,我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上最好看的表情了”
“我喜欢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这样子我就会很高兴很高兴,我巴不得他们现在一个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这样子多好看啊”
他笑了,笑容疯狂。
他低头靠近敬甘。
轻吹了一口气。
“想要知道刘小六在哪里吗?”
“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他被我用狗链子摔住他的脖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灰土,哦,瓦工说了,那是我弄了,我拿着一把刀,刺在了他的脸上,你不知道,刷的一下,血哗啦啦的流程出来,他哭着,叫着,说着我是他的主人”
“可是他叫不出来声音了,我把他舌头割了,他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不对”刘厌顿了顿,对着敬甘绽开了一个大笑容,看起来像是个一诡异娃娃一样。
“他永远,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我给他做了个狗窝,现在没有人住了”
他侧着头看着敬甘“我觉得,你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