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甘出生于一个官三代家庭,他的爷爷奶奶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在政府工作的,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对他就很严格,他会在他学走路的时候即使摔了,也没有见他父亲来抱过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就没有懒觉睡了,一直都是五点多就被他的父亲拉起来去跑步,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无论是下雨还是什么,只要他的父亲在家里面一天,他就永远没有偷懒的一天。
他记得,他有一次发高烧了,因为跑到半会的时候下雨了,他的父亲不肯他回去,也没有雨衣那些,他就让敬甘一直跑一一直跑,后来大半夜就发高烧了,他没有看见他的父亲,就只看到了他的妈妈焦急的抱着他去医院………
小的时候他就很羡慕他的同学,因为他们的爸爸在节假日的时候都能带他们出去玩,他真的羡慕,因为他没有,一次都没有,有的只是无休止的训练还有做不完的练习题……
从事这个职业,有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父亲,而小部分的是因为自己的叛逆心,他的父亲不想他去走这条路,敬甘走了,义无反顾的报了警校。
毕业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开始调的工作单位是在临川这边的,但是当他正式接到通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临川。
和他父亲一个地方。
他不想要。
也不需要。
这一切都是他努力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得到了,凭什么,他完全可以不尊重他的想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觉得他就跟麦克一样。
表面看起来是正常人。
但是那颗心脏早已经腐烂了。
肮脏的。
散发着腐臭味。
……
他在外面的走廊抽起来烟,一根一根接着一根,脚底下都有着层层的厚厚的烟灰,他看着茫茫夜色中指尖的那抹星火。
他忽的一笑。
摁掉了香烟。
反正都来了这个世界。
随便走一遭吧。
没什么了。
……
陈愿接到敬甘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很晚了,陈愿模模糊糊的被电话吵醒,语气也不带好的。
“哪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大半夜的有什么话能不能明天说?”
“陈愿”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格外沙哑的男声。
陈愿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就知道了这个给他打电话的是谁了,她混浊的脑袋也有了有了一些清醒。
“敬甘?”
“嗯”
声音闷闷的。
陈愿一听到这声音,灵敏的就嗅出了敬甘话语里面的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坐起身子来“怎么了?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有空吗?”
陈愿本来说想要睡觉的的,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抖说不出来,一直卡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有些放弃了似的,慢吞吞的吐出来一个字“有”
“好,门打开”
“嗯?”
“我在外面”
陈愿一惊,丝毫没有发现敬甘就在自己的房门外,她赶紧起身,大半夜的,等下被人看到了又不知道传什么七七八八的黑料了。
她套了一件外套,没有穿鞋就跑了出去把门打开了。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着那个人影朝前快速的走了一步,接着陈愿就感觉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
鼻间里面满满的充斥着都是男的身上好闻的香草味道,带着些许外面冷冽的寒意。
陈愿还没有说话,男人就开口说话了。
“想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