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心粗,但也看得出几人对宁清的嫌弃,人家也没说什么,不好吵,心里默默记仇了,等下次这几家有什么事,一定狠狠地放肆宣传一波。
不加掩饰地拉走宁清,你不喜欢,我还看你眼色!
“哼。”
出门就生气,早知道就不来这了,傍晚不好走山上,听说山的深处有大虫,妇女们通常在山外围摘摘野果,采集柴火和割草。
绕来绕去绕回家,外面的女人嘴脸真难看,还不如回家,也该吃饭了。
闷闷不乐地回家,宁清被瞧不起的人还没说什么。
柳絮回家逮着柳母破口大骂,“娘你是不知道,外头那群人是怎么看宁清的,气死我了,被我抓到把柄,看我说死她们!”
摇摇头,女儿的暴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柳父:这不明显的吗!)
“宁清没急,你到急了。”
“哼,我这不是见不得她们说他嘛。”
“行行行。”分明强词夺理,女婿在后头看笑话,柳母见着哄柳絮去灶屋拿饭菜。
饭间见柳絮还想再说一遍给柳父听,柳母脚一踩,“啊——娘,你踩我干什么!”
……糟心的女儿,我踩你还不是为你好,怎么就不懂做娘的苦心呢。
宁清微微笑,吴侬软语堵住柳絮的嘴,“吃。”
宁清夹的菜!
总算不说话安静吃饭,柳母唏嘘不已,加点菜多喂点,最好是别说话了,柳絮看是柳母夹的,嫌弃地挑开。
柳母黑脸,没良心的。
“宁清~”
柳絮撒起娇真要命,柳父忍不住撇开脸,柳母连声干咳。
宁清讪笑,多吃点菜就不说话了,多夹点,见满满一碗,“多吃点,别饿着了,少说话,呛到难受。”
对宁清言听计从,当真不说话。
真伤心,女儿见色忘娘咯。
显然,宁清一通乱入,柳絮完全忘了与柳父诉说村里人的话,饭后习习凉风,柳絮坐在窗外痴痴望着窗边看书的宁清。
昏黄的灯光照亮半边脸,如镜中花水中月般,虚无缥缈,须臾间就要消散似得,柳絮透过窗扑上去抓住宁清的手腕。
“嗯?怎么了?”
宁清颦眉,抬头明眸里透露丝疑惑。
“啊!没,没事。”慌张收回手,不对啊,这是我男人,我和做贼一样干什么,忽地又握上宁清的手,眼眸里印出他的影子。
“哼。”退后几步,兴奋地拔腿就跑。
宁清呆愣,忽而轻笑,润耳和煦声传到柳絮耳畔,半脚未踏进门槛,一个趔趄扶住房门,出气地踢踢门槛,踢地用力脚尖生疼。
啊啊啊啊,突然出声,吓死我了。
破门槛,信不信我拆了你。
那边‘咔吱’开门,柳絮急忙忙进屋。
宁清往柳絮屋子看眼,又关上了门。
柳絮背靠房门,听外面没了动静,开门探头张望,愣愣看着无一人的院子,斟酌片刻关上门。
到了十月,离婚期愈近,柳絮的焦虑出现,总担心宁清悔亲,便找柳母谈心,柳母直呼女儿长大了。
安慰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柳絮的焦虑不安还在,晚上总要盯着宁清的房门看,稍有动静就打开门,凑到宁清窗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