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又不能出去，门前一摞的雪正好能拿来写字。


    宁清找来树枝，手把手教，先是俩人的名字，对于柳絮这个新手，困难是有的。


    柳絮瑟瑟，“我这样会不会打扰你看书了。”


    “不会，屋里确实无聊，还不如陪你写字。”


    柳絮：被撩到了，兴奋兴奋！


    眼睛里闪着绿光似得，企图扑上去啃食。


    路过的柳父柳母看着二人伉俪情深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儿女婿感情好，做父母的也开心。


    不着几日，柳絮学会了写宁清的名字，再过几日，自己的名字也会写，尝到识字的滋味，柳絮更加喜欢写字。


    雪地上写字就是方便，一写一擦又能写。


    择日，宁清教柳絮一段好长的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宁清给她解释了意思，是说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无论如何，我与你说过，与你的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一下子喜欢上这句诗，一笔一划写下来，练过不少遍学会的。


    柳絮在旁写字，宁清换个地方看书，写对了夸赞声。


    等大小寒过去，雪也没了，柳絮自然不能学字，不过这些日子学得够多了，一时间怕忘记，日日夜夜念一遍。


    半个月差不多就春节，两个孩子一直待在家，柳母给点钱让他俩去镇上玩玩，买点东西。


    抻了抻懒腰，好久没动动，感觉人不中用了。


    柳父柳母在家办年货，临近过年，家里要杀猪，请了村里的屠夫，不过杀猪的人多，需要早点去预约。


    分头行事，宁清夫妻去镇上办年货，山上有野果，可以做成碎嘴零食，鸡鸭鹅自家有养，新衣也准备了，说是办年货，其实是让夫妻俩去玩玩。


    “阿清阿清，糖葫芦！”


    “买。”


    手里咬着糖葫芦，眼一瞥，“这个饼好香啊。”


    “买。”


    手里多了一块饼，“啊啊啊，那是什么？”


    “买。”


    “这衣服好看！”


    “买。”


    “镯子，这个也好看，那个也是！”


    “买。”


    宠溺一笑，柳絮接下来的话让宁清面色僵持，但很快恢复。


    “阿清，我们没钱了。”


    柳絮有点懊恼，要不是她一直要这个要那个，钱就不会没有了。


    “以后我挣钱，随便你花。”


    甜蜜凑到宁清怀里，“嗯嗯。”


    夫妻二人出门透个气，花光了钱，还好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柳父手上，让没有钱的概念的人触碰钱，倾家荡产不为过，全家出去乞讨吧。


    喜笑颜开回到家。


    柳絮是吃了一路，饱着肚子回家，家里人吃饭，就她讷讷盯着桌上的菜，要不，她在吃点？


    说着手上筷子先动。


    柳母赫然，“你不是在外面吃饱了回来的！”


    “我…突然又饿了。”


    “猪啊。”


    “能吃是福。”宁清帮着说话。


    女婿说话就不一样，柳母频频点头，女婿维护闺女他们高兴，说明他对柳絮是真心的。


    只是柳母没想到宁清对闺女的纵容会越来越多，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闺女已经被纵的无法无天。


    “多吃点，别饿着了。”


    蜜汁般微笑，大口大口吃下去，“嗯嗯。”


    ……


    “走走走，饭吃完了就别在我面前亲亲我我的。”